秦三来心里憋着气,直晃晃着冲进秦二家里。
“老三你来干啥?”
“爹在这,咋地我还不能来了?”
不顾秦二慌张的阻拦,秦三来径直走进秦老爷子所在偏屋内。
虽然房子是秦老爷子盖的,但他并没有住到堂屋,甚至南屋都没有住进去,狭窄昏暗的偏屋比厨房还小。
刚进去便有一股发霉腐烂的气息直冲脑门,秦老爷子歪靠在床头上衣扣半解。
入秋的风透过包裹不严实的窗户吹的人体表发凉,床头凳子上一碗面条不知道冷了多久已坨成一团。
看到这一幕,秦三来怒气瞬间踊上脑门。
身后秦二人未赶来,声音先传过来。
“哎呦爹你怎么还没吃饭,小玲光等着刷你这个碗呢。”
“嗬嗬……”
秦老爷子面上有丝丝不正常的红晕,指着秦二的手无力落下。
秦三来眼眶登时发红,哪怕爹偏心,到底是他的亲爹。
再联想到这些年秦二老是找各种各样借口,从自家拿走不少东西,以及……
秦龙可能是秦二的种!
老实了半辈子的秦三来瞬间化身超雄,揪住虚情假意的秦二头发便是一顿锤。
秦二没想到他会动手,毫无防备之下头皮都被薅秃了一块,疼的直接惨叫出声。
“老三你他妈发什么疯?老子是你哥!”
“揍的就是你,爹给你盖房管你娶媳妇生娃,你就是这么对待爹他老人家的?”
兄弟俩大打出手时,秦老爷子浑浊的眼中滑下一滴眼泪,眼神中是委屈也有担忧。
秦子昂只是看着这一幕冷笑,鳄鱼的眼泪从来不会为别人哭泣。
王玲听到吵闹拿着勺子出来,看到自家男人被摁着打,当即嗷一嗓子要去帮忙。
“他们兄弟俩打闹,二婶你要拉偏架?”
“什么拉偏架,挨打的那个是我男人!”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帮你家男人,我可以帮三叔?”
秦子昂的声音令王玲心头一抖,看着对方笑吟吟的,却总让她心里感觉发毛。
好像是被危险的猛兽盯上!
周遭邻居听到动静来凑热闹,不少好事者招呼同村人趴在门口议论纷纷,还有些显眼的直接扒上墙头,居高临下向村民汇报第一手资讯。
眼看人越来越多,王玲脸色难看。
“再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秦子昂你就眼睁睁让大家看咱家笑话?”
“心里没鬼,怕什么笑话?”
秦子昂意味不明的说道。
如果秦龙真是秦二的种,那么眼前的鸡毛蒜皮和以后的笑话相比算什么?
“你……”
王玲很气,但她不敢从秦子昂身边越过去。
四年前的事总归是他们家牵头,做的十分不地道,如今的秦子昂身上气息越来越有压迫感,也让她心里发怵。
秦三来骑在秦二身上劈头盖脸一顿暴打,嘴里直囔囔为什么苛待亲爹。
本来打人一方落人口实,而今村民们口风一致相同,都觉得秦二活该。
“哎呦……啊……爹你管管老三,把我打死了看谁给你养老送终。”
蜷缩在地的秦二倍打的抱头痛呼,知道秦三来动真格的,不免向老爷子发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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