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虔婆,老子就说她对怜儿不好咋还不放手,原来是把持着怜儿拿捏咱们。”
“狗东西,一家母女三人没一个好玩意,我可怜的怜儿从小在她们手里没落到好……”
听着葛叔骂骂咧咧的叙述,秦子昂听出葛怜儿的为人。
虽从小面对的不是非打即骂,好在没有长歪,平日里除了被葛母奴役外鲜少去靠近乎,反而敬而远之。
当然,光听一面之词无法确定本人如何,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人找出来。
“唤娣是不是葛怜儿的孩子,找她出来一问便知。”
葛大伯神色复杂,之前还生气秦子昂胡乱攀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唤娣三姐妹就是他们葛家血脉?
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不敢相信怜儿受了多大委屈,更心痛的是出了那么大事怜儿不告诉他们,自己是怎么独自忍受的?
“怜儿老早就去城里打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不过倒是给家里写过信。”
“我们想着她总算脱离那个老虔婆,不回来也好,所以这些年也没问过她在哪。”
秦子昂眼皮一抽,真不知道该说葛家叔伯心大还是真心疼葛怜儿。
若是真关心,甭管葛母怎么闹,早该态度强硬的把人要到自己膝边养着,何至于让葛母将人磋磨。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秦子昂要来信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之处。
“葛怜儿上过学?”
“嗯,上过两年,后来那个老虔婆装病,非得让怜儿回家伺候她,往后也没再提上学的事。”
说起这事葛大伯不免心中更难受,但凡当初他们坚持下,学习好的葛怜儿也不用辍学。
秦子昂摊开信纸,淡淡问道。
“只上两年学,能把字迹写的这么飘逸吗?”
“怜儿姐说了厂里给安排学习,她自己练的。”
“恕我直言,哪怕你从上学开始练字,练三十年未必有这份书信文字的一丝神韵。”
纸上文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更像是出自男子之手,当下年代女子更喜欢娟秀字迹。
秦子昂的话如一柄重锤敲击在葛家人心中,当初看信时的不时宜感再次涌上心头。
“葛怜儿是一个人去南河城打工?”
“不,是……”
葛叔突然怔住,那会儿葛望花和秦三来刚结婚不久,怜儿便提出要出去打工。
“当时工作是秦二给介绍的,我记得十分清楚。”
“秦二,对!秦二肯定知道怜儿在哪!”
一想到葛怜儿可能没去打工,兴许在哪受罪,葛叔顿时气血冲顶,恨不能立马飞去秦家村卸下秦二的天灵盖。
葛大伯拉住他训斥两句,尔后看向秦子昂。
“秦小子你怎么看?”
秦子昂摩挲着下巴沉思,刚才大家都忽略了一点!
秦唤娣今年十岁,秦来娣八岁,秦顺娣六岁,也就说六年前秦三来和她有过关系。
只是还有两点说不通。
如果葛怜儿是自愿的,帮了一次为什么还有两次三次四次?
其次母子连心,她又是怎么忍住不去看孩子一眼,哪怕知道孩子被磋磨也无动于衷的?
假设葛怜儿不是自愿的,是秦二和葛望花策划了这一切,那么两人不可能放她去打工……
想到此,秦子昂到抽一口气猛地起身。
“报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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