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堂屋里窗户紧闭,葛怜儿缩在床上蒙着脑袋,只能从颤抖的床单可以看到底下人在发抖。
两名女警员守在床边,以免她发生不测,而葛家叔伯站在门外哭的双眼发红,却不敢近前一步。
时隔二十年,他们找到了葛怜儿,然而葛怜儿却不再认识他们,甚至惧怕他们的靠近。
“那个老虔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怜儿?二弟在天之灵怎么没早早收了她!”
“老虔婆她该死!她该死啊!”
葛叔目眦欲裂,任谁看到葛怜儿如今惨状都无法不动容。
打工是一个骗局,真相是葛怜儿被囚禁在葛母家地下室,一关就是二十年。
至于中间受到了怎样非人待遇,想来只有葛母最了解。
秦子昂从压抑的气氛中退出去,小队长站在门口吹着秋风,面上一派沉重。
他摸出一支香烟递过去,后者顿了顿接过,快燃尽时方才沙哑着嗓音开口。
“我的人正在分开审讯葛母和葛望丹,只要有一人开口,另一个人早晚藏不住。”
“此事我必将查个水落石出!”
原本应该带回警署再审讯,但小队长觉得能囚禁葛怜儿二十年,其中肯定有他人参与。
越早审讯,越早将犯事的人抓捕归案。
秦子昂看向天上云卷云舒,北方的秋天清爽,却带不走心头阴霾。
“我要举报!”
“什么?”
“我要举报我的二叔和爷爷!”
小队长震惊的看着秦子昂,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而等秦子昂说完后,小队长毫不迟疑的拉着秦子昂上车,叫上警员呼啸着驶向秦家村。
秦子昂不在的日子里,秦二觉得又行了,时不时去找秦三来的麻烦。
这段时间秦三来和秦二的摩擦不断,这不今天王玲叫来娘家人,秦二以老爷子名义叫来秦三来,刚进门便把人胖揍一顿。
“狗东西敢揍我,你能耐再起来揍我啊!”
“没卵的东西,活该秦龙不是你的种,看看你哪点像男人?”
秦二居高临下的啐了口,表情十分得意。
背靠秦子昂又如何?
秦子昂一走,秦三来这样的蔫货还不是任他打任他骂,还不敢还手?
抱头挨打的秦三来听到最后一句,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染上阴狠。
一想到秦龙可能是秦二的种,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戾气。
就在此时,警车呼啸而来带起阵阵尘土飞扬,堵在门口不让村民靠近的混混,一见警车瞬间作鸟兽散。
“不好,警车来了,姐我得先走。”
王家兄弟听到警车鸣笛声顿感不好,平日里他没少干黑心事,身上还背着一个案子。
说着他跳墙要跑,下一秒小队长带人冲进来,见此立刻追出去。
铛!
秦二丢下手中棍子抱头蹲下。
“我们就是家务事小打小闹,我没犯事。”
“家务事还叫来那么多人,我看你是聚众斗殴。”
熟悉的皮鞋映到眼前,秦二心底咯噔一声抬头看,果不其然秦子昂那个煞星又回来了!
“秦子昂!我也是你叔,干什么你老偏心老三?”
“不许动!抱头蹲下!”
刚要起身的秦二被呵斥一声,胸腔的勇意瞬间散个干净。
说白了他就是怕事,不然也不会等王玲把兄弟叫来才敢报复秦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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