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先斩后奏之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喏!”郭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躬身领命。
一场名为“清查内奸”的血腥风暴,即将席卷整个邺城。
……
城中的一座普通客栈里。
郭独射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手下探子的汇报。
“……如今,整个邺城已经彻底封锁,四门紧闭,许进不许出。郭图的人,像疯狗一样,满大街抓人。”
“军营里已经有好几位非河北籍的校尉,被抓进了大牢……”
孙尚香在一旁,柳眉紧锁:“夫君,我们被困住了!这下可如何是好?那个郭图,真是阴魂不散!”
典韦更是摩拳擦掌:“主公,要不俺去把那个姓郭的脑袋拧下来?看着就来气!”
“别急。”郭独射放下茶杯,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困住了?不。这水啊,只有搅浑了,才好摸鱼。”
他看着窗外那阴沉沉的天空,和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满脸惊恐的百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袁绍,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机会啊。”
他知道,当一个统治者,开始用恐惧来维系权威的时候,那他的败亡,也就不远了。
他更知道,这满城的混乱和恐慌,将是他此行,最好的掩护。
就在这时,另一名探子,急匆匆地从后院翻墙而入。
“主公!不好了!甄夫人的车驾,在前往望月庵的路上,被郭图手下的巡逻队,给拦住了!”
孙尚香“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郭独射的眼睛,也瞬间眯了起来。
他没想到,甄宓的动作,会这么快。
也没想到,郭图的动作,竟然也这么快。
“他们想做什么?”郭独射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那带队的校尉,是郭图的远房侄子,嚣张跋扈,说……说要搜查夫人的车驾,查验里面是否藏有叛逆……”
“混账!”孙尚香怒喝一声,“他们这是在公然羞辱!”
郭独射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袍。
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冰寒。
他可以陪袁绍玩,可以陪郭图玩,可以把整个河北,当成一个巨大的棋盘。
但,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他的棋盘上,不容触碰的禁忌。
“典韦。”
“俺在!”
“跟我走。去看看,郭图养的狗,是怎么咬人的。”
……
邺城西门官道上。
甄宓的车驾,被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兵,团团围住。
为首的校尉,一脸横肉,眼神轻佻,正用马鞭,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车厢。
“车里的人,听见了没有?下来!接受检查!”
小翠和几个侍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护在车门前。
“放肆!车内乃是袁谭公子的夫人,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搜查的?”小翠鼓起勇气,厉声喝道。
“袁谭公子的夫人?”那校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如今是非常时期,别说是他夫人,就算是袁谭公子本人在此,也得乖乖下车!”
“我怀疑你们与叛将勾结,窝藏罪犯!若是耽误了军情,你们谁担待得起?”
他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一步步逼近马车。
他知道,今天就算搜不出什么,能当众羞辱一番这位闻名河北的第一美人,也是一桩美事。
车厢内,甄宓紧紧地攥着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浑身冰冷,充满了屈辱和绝望。
她以为自己踏出的是一条通往希望的路,却没想到,刚出牢笼,就遇上了恶狼。
就在那校尉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车帘的那一刻。
一个清朗,却又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住手。”
那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衣锦袍的富商,正缓缓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铁塔般的巨汉。
那富商脸上带着微笑,可那笑意,却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袁家的脸面,就是这么被你们这些走狗,丢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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