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元来保护所之后的事情都收集完了吗？”
陆羽把脑袋扬成九十度看着北冥的下巴。
“都在这里，很多事情都得到证实，不过这里面还有好几个疑点。”北冥赶忙从身后的推车里翻出黑色文件夹递给陆羽。这里面全都是和李树元有关的事情，厚的像是本书。
北冥的标注很仔细，如果不是需要归档，他甚至都不需要准备这么多材料。最有问题的几张被单独挑出来拿给陆羽，这期间其他人只是看着不敢入手。上次有某个倒霉蛋不小心把北冥整理好的文件弄乱之后，北冥让他去整理，活活憋在屋里十几天才搞定，那份文件还没有这个的一半。
纸上的内容很多，不过陆羽看的是用红笔画出的地方，全是难民的证词。
“李树元有时候神经兮兮的，房间里总是传出很奇怪的声音？”
“他应该是精神有问题，我是心理学家，我可以肯定。”
“有时候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会很乱。”这是秘书的证词。
比起一直挺到现在的李树元，秘书交代得很爽快，光是看见毒蛇的那双眼睛就害怕得双腿发抖。前前后后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证实他没问题，只不过审讯的时候因为太害怕被吓晕过去，这个事情也被胡浪他们说笑到现在。
“不是所有人都死了？”
陆羽看着最后一句话，扭头看着北冥询问什么意思。
等北冥细细看过后，解释道：“这是个女孩儿说的，那天她正好起夜，见到几个女孩儿匆匆忙忙地从李树元的房间里爬出来，李树元在后面追。不过您也知道，他祸害的姑娘不少，这女孩儿不敢得罪，只能装作没事，不过后来她就没见过这几个姑娘，在之后她无意间听新进保护所的幸存者说，这几个人似乎逃出去了。”
“她在哪儿？”陆羽皱眉。
十几分钟后，重新搭建的审讯室内，陆羽独自面对女孩儿，北冥他们在外面观看。
保护所这边有其他人盯着，倒也不担心保护所会出现什么事情。
女孩儿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扎着马尾，穿着新发下去的厚衣服。和陆羽面对面坐着，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呼吸变得略微急促，就连面前准备的热水也端起来喝了好几口。
“你放心，我只是想问一点事情。”陆羽尽可能表现出亲和：“我想知道，你之前见过几个女孩儿逃走，大概是什么时候？”
“大概.....”女孩儿微微皱眉，陆羽为了缓解她的紧张递上去一颗糖果。女孩儿倒也没有拒绝，笑着接过后吃进嘴里。糖果在嘴里来回滚动，伴随着些许甜味入喉，女孩儿看着陆羽：“大概是两个月前，不过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快要入冬，天气很冷，我帐篷边的小孩儿冷的哭起来，上面有个人扔下来一件厚衣服，正好盖在那孩子的身上。”
“还有吗？”陆羽耐心追问，声音平和。
“还有.....还有.....”女孩儿咬碎糖果的一角，糖果碎片很快融化：“其中有一个女孩儿身上穿着新安高中的校服，只不过有些破烂，我认识校服的配色，她的左右脚不协调，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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