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阿漓,我们这一走,家里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张云眼眶红得像颗核桃,满脸不舍地紧紧抱着月漓。
月漓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好啦好啦,又不是再也不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周末随时都能回来住。”
几番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张云才跟着伯尼一同登上飞行器离开。
月漓望着飞行器远去的尾迹,心底也泛起一阵怅然。
看着骤然空荡寂静的别墅,她竟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她的事情也不会少。
在霍影提交合作申请报告批下来之前,她要先练出一批剂丸出来。
月漓在空间里待了整整五天。
丹炉前的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最后一炉淡金色的营养剂丸出炉时,她才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
看着玉瓶里码得整齐的剂丸,她估算着数量足够支撑到和霍影的合作启动,这才转身出了空间。
可刚推开卧室门,客厅里陌生的香水味就让她眉峰微蹙。
循味望去,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戴芬——一
身俗气的亮片裙,手里把玩着最新款的光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你还知道出来?”戴芬抬眼瞥她,语气尖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像什么样子。”
月漓没接话,只冷着脸站在原地。
她与这位母亲本就没什么情分,父亲去世后更是形同陌路。
戴芬见她这态度,心里更不耐烦,
却还是强压着脾气,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到茶几上:
“我给你报了所学院,下周一就去报道。你年纪小,总不能一直在家无所事事。”
安澜说得一点没错!月漓这一回来,不仅硬生生从她手里抢走了一半家产,还害得她名声彻底扫地——
从前那些一起逛街喝茶的贵妇们,如今见了她都躲着走,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如今的月漓,对她半分母女情分都没有,眼神冷得像冰。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这碍事的丫头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眼不见心不烦,省得留在跟前膈应人!
月漓拿起文件,目光扫过学院名称——“铁渣镇工业培训学院”。
她瞳孔微缩,这所学院她有印象,在星际边缘的废弃矿区旁,
不仅环境恶劣,学风更是差到极点,打架斗殴是常事,
每年都有学生“意外”失踪,根本就是个被星际之城遗忘的角落。
“我不去。”她将文件扔回桌上,语气斩钉截铁。
“由不得你!”戴芬猛地站起身,“我是你妈,你的事自然该我做主!这学院怎么了?普通人就该去普通人该去的地方!”
月漓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突然笑了:“把我打发到那种地方,是盼着我出事,好顺理成章接管江源区的别墅吧?”
戴芬脸色瞬间一白,随即又梗着脖子反驳:“你胡说什么!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还是为你自己?”月漓步步紧逼,“你是不是怕我找你要父亲生前留下的手记和研究报告?”
这句话戳中了戴芬的痛处,她眼神躲闪,语气却愈发强硬:“那是你爸的东西,我替他保管天经地义!总之,这学你必须去!入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你不去也得去!”
月漓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可笑,这真是原身的亲妈?
她清楚戴芬的心思——把她扔到那所“地狱学院”,既能夺走别墅,又能永远堵住她追问手记的嘴,可谓一箭双雕。
“我再说一遍,”月漓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去。还有,父亲的东西,你不还我,我有的是办法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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