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鹤抱的很紧,时沅只能勉强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腰。
哭够了,管子鹤红肿着眼,离开时沅的怀抱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捂着眼,扭过身背对着他。
时沅看着肩头一块湿润的地方,无声勾唇。
还挺能哭。
幸好她煮了鸡蛋,正好给管子鹤敷眼睛了。
“下午要不要请假?”
时沅找了手帕包着鸡蛋走出来。
她扳过不好意思的哭包,试了鸡蛋的温度,才拿着鸡蛋在他红红的眼睛上滚动。
“不请,反正就我一个人,不会有人看见。”
管子鹤闭着眼,略烫的鸡蛋在眼皮上滚动,呼吸间,是时沅身上特有的馨香。
他不自觉地靠近,手悄悄就勾住她的衣角抓住,上半身很明显地朝着她那边靠拢。
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一直在心里默念。
我们是对象我们是对象我们是对象我们是对象……
时沅抬起手,轻轻捏住管子鹤的后颈的软肉,指腹揉了揉。
“那我请假,我去陪你好不好?”
管子鹤:“……”
仅犹豫一秒,就受不住心跳的吵闹。
他点头,又点头。
时沅不由莞尔。
等滚得差不多了,她俯身在他烫fufu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还有半个小时,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管子鹤点头,麻溜的收拾好碗筷,洗好摆放好,才起身在时沅的注视下回房。
关门之前,他忍不住朝着时沅看了一眼。
时沅站在阳光下,笑着对他点头。
管子鹤抿唇一笑,关上门转身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虽然时沅不在意,但他身上的成分,到底是个大问题。
以前他不在意,但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现在他有了时沅,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颓废下去。
他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这样,他就能娶她了。
管子鹤走到床边,在床上摸了摸。
“咔哒。”
床位的位置顿时弹出一个小抽屉。
小抽屉里,装着一个长形的木盒。
管子鹤拿出来,将里面装着的信纸拿出来。
这些,是管父被打为“黑五类”以后,曾几次寄信表示想要帮助他的人。
当时到处都混乱不已,局势紧张,管父不想连累了对方,因此一封信都没有回过。
可能是猜到了管父的打算,因此那人最后寄出的一封信,就是一串数字和地址。
只可惜这封信来得太慢,在这个之前,管父就被逼死了。
管子鹤捏紧信封,眸光不断闪烁着。
——
三天后,管子鹤跟大队长请了假,打算去一趟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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