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检测到非匹配生物电信号,防御程序启动。”
“开始模拟虹膜数据……穷举运算启动……”
主屏幕上,代表刘宗源虹膜数据的复杂模型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红色高墙。而江文博的绿色代码流,正化作无数细小的探针,一次又一次地撞向那道墙。
江文博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他的额头渗出汗水,身体开始轻微颤抖。
五分钟后,颤抖变成了抽搐。
监控设备上的心率和脑电波曲线开始疯狂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
“滴滴滴滴!”
“警告!操作者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建议立即中断程序!”
“霍骁!”小李在门外大喊,“他快不行了!”
霍骁没有动。他看着屏幕上那些疯狂闪烁的数据,看着江文博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痉挛。一缕血线,从江文博的鼻孔里流了下来。
“江文博!中断程序!”苏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通讯器里哀求。
江文博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反应。他的全部意识,都投入了那场数据风暴。然而,红色的高墙坚不可摧。他的每一次尝试,都被无情地弹回。他的身体负荷,正在逼近极限。
“霍骁!拔掉连接线!他会死的!”小李冲了进来,伸手就要去拔主机的电源。
霍骁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他抓起旁边的麦克风,打开了对江文博的单向通讯。
混乱的警报声中,霍骁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江文博的大脑深处。
“你不是在破解一个程序。”
“你是在救一个人。”
“记住你自己的名字。”
“江文博,不是‘欧米茄’。”
屏幕上,那股疯狂冲击数据墙的绿色代码流,忽然停滞了一秒。
然后,它们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攻击。它们开始以一种全新的、充满逻辑和生命力的韵律,重新组合、变形、流动。它们不再是去“破解”那道墙,而是去“欺骗”和“引导”它。
江文博的抽搐停止了。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血从鼻孔和嘴角流下,但他不再颤抖。
屏幕上,红色的数据墙出现了一丝松动。绿色的代码流抓住了那个瞬间,瞬间涌入。
“虹膜数据特征模拟成功……”
“系统欺骗……通过……”
“第二密钥验证……通过……”
“警告解除。”
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实验室里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一个轻微的机械声。
“咔哒。”
休眠仓顶部的锁定装置,缓缓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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