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我答应你。但你要是骗我……”
“我从不说空话。”张成掐灭烟头,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明天开始治疗,效果立竿见影。但提前说好了,药材太难得,我积攒多年,仅仅得到一份药材,只能治疗你一人,需要至少一年才能彻底痊愈。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免得无数病人来找我。”
“好,我一定保密。”
谷倩雪眼底的光像重新点燃的烛火,既有期待的亮,又藏着几分久病成医的谨慎。
她抬眼看向张成,语气坚定却难掩雀跃:“我这就让法务部拟合同,股份转让文件也会一起准备好,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公司等你。”
话锋一转,她又补充道,“不过得在文件里注明,要是治不好,或者以后复发,这30%的股份,我有权收回。”
“应该的。”张成点头,语气坦然。
顿了顿,又提醒道,“明天记得准备一套换洗衣物,服药后会排毒,皮肤会冒出黑色的污垢和毒素,味道有点重,得及时沐浴清理。”
“不用准备,我办公室隔壁就有休息室,里面有独立浴室,备用的真丝睡衣和常穿的休闲装也都在那儿。”谷倩雪眼睛亮了亮,语气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像是怕晚一秒,这份希望就会消失。
张成离开后,谷倩雪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下楼,黑色西装的裙摆扫过楼梯的扶手,带着风。
坐进车里,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第一次觉得深城的夜色这么好看——霓虹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连晚风都带着暖意。
回到家。
父母坐在沙发上,母亲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杂志,眼神却飘着,父亲则对着茶几上的茶杯发呆,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鬓角的白发。
自从她确诊艾滋病,这个家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连笑声都变得稀薄。
“爸,妈,我有救了!”谷倩雪换鞋的动作都没停,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母亲猛地抬头,杂志“啪”地掉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小雪,你……你说什么?别骗妈妈。”
父亲也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过来,声音沙哑:“是医院有新疗法了?还是……”
他没敢说下去,怕又是空欢喜。
谷倩雪拉着父母坐在沙发上,把张成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从指尖生火的奇景,到30%股份的约定,再到明天就能开始治疗。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张成点燃香烟的样子,眼里的光像星星一样闪。
母亲的眼泪掉个不停,却笑着擦:“好,好,只要有希望就好……可那病是绝症啊,会不会是骗子?”
语气里还是带着担忧。
“不会的,”谷倩雪握住母亲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他还同意在合同里写,治不好就收回股份,还有律师盯着呢。明天你们跟我去公司,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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