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我干什么?”陈文摸脸,以为脸上有脏东西。
“你不知道?”陈武问他哥。
陈文依旧摇头,陈武于心不忍,主动解释。
“王妃送来了药,正准备给你送去呢。”
“多少?”
陈武指向外面,满满二十车,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
“王爷,我先定这个数,谁也不许跟我抢,外墙等着呢。”
陈文终于反应过来,难怪这帮兄弟眼神不对劲。
合着是怕他来抢东西呢。
在物资面前,谁跟他们是兄弟。
其余人纷纷下场七嘴八舌朝周寒鹤要。
原因无他,沈容不懂北境的规矩,只留下封书信,让他自行做主。
此时不抢等待何时。
各有各的苦楚,众人恨不得把家里门口死了只鸡的惨事拿出来说。
周寒鹤气定神闲翻看沈容寄过来的信,两页纸,他已经看了三遍。
直到几位副官差点动手打起来,经陈武提醒,他淡淡收回目光,咳嗽一声。
场下瞬间寂静,巴巴望着周寒鹤。
“这些,陈文你带走,剩下的,按需领取。”
周寒鹤先紧着外墙的人,也不苛待其余人。
都是苦日子过怕了,忘了这次的药材很多。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周寒鹤挥手让他们赶紧滚,留下陈武。
他嘴角的笑意立刻收回,冷着脸将书信叠好,又用丝绢包上,怕有折角,特意压在床头箱子里。
陈武默默低头,权当看不见。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箱子王爷通常用来装军事机密的。
“陈武,你即刻回京,暗中护着阿容,若有异样,立刻调用京郊北境军的私兵,必须护她周全。”
周寒鹤想到京中密探传来的消息,摩挲腰间剑柄上的纹路。
阿容在京中孤军奋战,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陈武犹豫不决,王爷早知有异,蛰伏十几年在京郊藏伏私兵,就这么轻易暴露——
“陈武,你为何参军?”周寒鹤像是感觉到他在想什么,问他。
陈武顿时两眼赤红,俯身跪在地上。
“属下与哥哥的父母皆死在鞑靼之手,幸亏王爷所救,属下参军,复仇和护住唯一亲人。”
“对啊,剑在手,无非这两种目的,等到惨剧发生,不如主动铲除危险。”
陈武不再多言,接过周寒鹤手中的令牌,沉默离开大帐收拾东西。
赶在鞑靼大军来临之前,尽快把王妃带出来。
……
京城中,沈容还不知陈武正在来的路上。
她缓了两天,等身子差不多后,萧景明竟送来了喜帖。
萧春景要出嫁了!
不出意料,嫁的是吴德。
跳过定亲合媒,直接定下日子成亲。
据说,还是萧春景主动要求。
“说是吴老夫人快不行了,吴德眼看要守丧,想在老夫人闭眼前把人娶进门。”
“安伯侯本不同意的,但萧春锦执意要嫁,以死相逼,不得已才答应。”
夏花消息最灵通,绿萝吐了口瓜子皮,听得津津有味。
“就这么嫁了?婚礼多仓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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