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当即行礼,恭敬地道:“大小姐。”
时宁颔首,随后问道:“她是要去见祖母?”
门房点头:“老太太说,见一面也无妨。”
时宁一笑,开口说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带她进去就行了!”
门房当即点头,随后迅速离开了。
谢玉娇想要将人叫回来,却根本来不及,她警惕地看着时宁,问道:“沈时宁,你想做什么?”
时宁嗤笑出声,开口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带你去见你祖母。”
谢玉娇蹙眉,忍不住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时宁看着谢玉娇,漫不经心地道:“你上蹿下跳的,烦人得很,我却让你活着,还不算好心人吗?我觉得世上若有真佛陀,我沈时宁,当仁不让!”
谢玉娇:……
好人会让大哥身败名裂?好人会让她推四哥下楼?好人会打断二哥的腿并且逼死二哥?
时宁虽然暂时没动她,可却让她几乎失去所有。
“你……沈时宁,你是想要让我一无所有?”谢玉娇看着时宁,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时宁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往里走。
谢玉娇觉得自己猜得没有错,但她也不得不跟上时宁,因为,她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
很快,谢玉娇见到了老王妃。
依旧是老王妃坐在主位上,时宁坐在老太太身边,谢玉娇则站在起居厅中央。
老王妃和时宁说了一会话,才看向谢玉娇,开口道:“听说你为了见我,不惜用性命要挟,你想要做什么?”
谢玉娇普通跪了下去,说道:“我父亲被抓入狱,昨日审判,说是以劣代优,私吞军饷,判处死刑。可我父亲只是一个户部员外郎,他哪有这么大的权力?而且,他交代出来的赃款,我从未见过。我父亲是冤枉的,求祖母帮帮我父亲吧!”
谢玉娇一边说,一边磕头。
那几个哥哥怎么样都无所谓,父亲不能出事。
父亲若是真的出事了,她就永远都成不了尚书千金了。
她若不是尚书千金,又如何能成为世子妃,乃至王妃呢?
老王妃不太了解这件事,皱着眉头道:“既然有冤情,你就去击鼓鸣冤,你来找我做什么?”
谢玉娇脸色有些难看,她喃喃道:“此事……此案,是大哥主审的,只要祖母说一声,让大哥重审此案,就一定能还父亲一个清白,请祖母做主!”
谢玉娇说着,再次重重磕头。
老王妃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时宁,显然是在问时宁知不知道这件事。
时宁靠近了老王妃几分,低声说道:“这件事我倒是听大哥说了。大哥本来是想要查清楚导致镇北王战败被困的真正原因,谁料到,查到粮草造假这条线的时候,谢文邦跳出来顶罪了。大哥也不想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可架不住有人又蠢又坏,以为抗下所有,能讨好上峰,青云直上!”
老王妃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桌上,说道:“这个蠢货!”
谢玉娇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祖母,怎么了?”
老王妃怒瞪谢玉娇:“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谢文邦干了什么蠢事,你竟然还好意思来求我帮忙。你给我滚!”
谢玉娇听了这话,连忙道:“祖母,我父亲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啊,他真的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老王妃气得不想跟谢玉娇搭话,她转过头,不再理会谢玉娇。
谢玉娇还想哀求,却听到时宁开口了。
时宁看着谢玉娇,缓缓道:“据我所知,谢叔澜如今效忠于太孙殿下吧。按照太孙殿下对谢叔澜的重视程度,你应该让谢叔澜去求太孙殿下吧?你为何要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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