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也别谦虚了,说说吧,这县里修路的事,你有没有什么点子,能让柳县令发动全县的人一起参与?”
“...好你个老徐,合着搁这儿堵我呢?”李老头当即就被气笑了。
“你和寒山这两个智囊都在这儿,还来问我法子?这是故意埋汰我呢?”
“我是真心请教的,这不是看你鬼主意多吗?”
徐老头解释道:“我和寒山与柳常胜都太熟了,我们能想出的法子,无非就是诱之以利益,修路是利民的好事,他这样为老百姓真心着想的父母官,没道理拒绝。”
“但修路这种事不同于村里的事,我们一群庄稼人,去操整个县的心,很容易被他看出端倪。”
李老头一听这话,也知道对方没有笑话他的意思。
但他又好奇道:“我一直以为,柳县令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听你这意思,竟然不是?”
王村长也同样好奇,他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柳县令跟姜寒山走得近,又老来村里蹭饭。
面对他们的疑惑,徐老头对姜寒山道:“寒山,你来给大家解释吧。”
姜寒山应了一声,淡然道:“柳常胜的立场并不明确,他作为朋友,待人真诚,作为伙伴也能并肩作战。”
“作为一方父母官,更是清正廉明,想老百姓之所想,急老百姓之所急。”
“但他毕竟是朝廷的官员,他所受的教养,没有乱臣贼子这个选择。”
他的声音很平缓,没带多余的情感,却听得王村长和李老头心头一震。
这两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都忘记他们做的事,其实是不被礼教所容的。
乱臣贼子...若柳县令真跟他们一条船,那可不就是乱臣贼子了么。
“我明白了。”李老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想想,如果不能从百姓受益上去说服柳县令,那从我们村子的利益出发如何?”
李老头说着,看向姜寒山:“寒山,你书读得那么好,咱们村子给你捐一个官儿当当如何?”
捐官?姜寒山瞬间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给我捐官,怕是不太好。”
“他知晓我一直无心做官,突然捐官,倒是显得突兀了。”
李老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有啥,这官不是你自己想当,是我们村里想让你当的。”
“咱们村如今日子富裕了,就差有个读书人撑门面了,刚好你又是书读得最多的,推举你出来合情合理。”
“给全县修路这么大的事,只向朝廷讨封一个虚衔,柳县令应该也会很乐意帮忙的。”
“这话倒是没错。”徐老头也赞同地点点头,笑眯眯道:“老李啊,要不说还是你主意多啊。”
“你看,你这一开口,法子不就有了嘛。”
“...我这也是受了往事的启发。”
李老头叹了口气:“想当年,我那家乡乱的时候,买官捐官的人可不少嘞。”
“寒山可比那些人强多了,给他捐官,我都觉得委屈了他。”
“他这样的,原本自己就能当个好官!”
姜寒山:“......”
这话可折煞他了,他不当个奸臣贼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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