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牧月歌还没平复的、细微又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重溟面无表情和兽夫们对视了整整十秒钟后,若无其事站起身,把软成一滩的牧月歌打横抱起,走向房间角落里已经铺好的地铺。
那姿势,就和刚刚他俩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五个兽夫,不约而同神情一凛。
屋里,重溟轻手轻脚把怀里人放到地铺上躺好,抬手帮她拉上围在床铺周围的帘子后,才转身看向仍然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的五个人:
“床已经铺好了,过来睡吧。晚上尽量别点灯,安全。”
地上,牧月歌的床铺在房间最靠里最安全的墙角位置。
其余六个床铺的位置,是以牧月歌为圆心铺开的。
五个兽夫看他的目光,都带了点各有深意的冰冷和戒备。
陆焚舟、秦惊峦和霍烬枭,冷哼后,就各自找了个离牧月歌最远的位置躺下了。
只有沈断云和照渊,看着她俩,暂时没有半点动作。
三个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那个位置,是你的?”
最后,还是沈断云没憋住,冷着脸伸手指着紧挨牧月歌的床。
重溟淡淡扫他一眼后,点头解释:
“她睡觉沉,害怕有危险,让我离近点保护她。”
“需要这么近?”就连向来话不多的照渊,也忍不住问了句。
然后,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那个床位上。
牧月歌的小床四周挂了帘子,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但,那个离她最近的床……
和牧月歌的床,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那面当着牧月歌床铺的帘子,末端都搭在最近那张床的枕头上了!
这和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别?
沈断云脸色黑到能磨出墨来了:
“重溟,你之前明明讨厌那个恶毒雌性,恨不得她去死。怎么一下午的功夫,就为她忙前忙后,跟个……管家似的了?”
其实,他刚刚先写把“大房正夫”四个字脱口而出。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忍住了。
话到嘴边,改成了“管家”。
重溟都被小熊猫这样点名骂了,依然岿然不动,平静地说:
“我只是觉得,走正常解契离婚的方式,要等太长时间。所以不如把离婚的机会让给你们,我可以……和她相处试试。”
沈断云:“……”
照渊:“……”
好好好,这理由可真高尚,真无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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