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互动,都让另外三人心里的憋屈和无名火烧得更旺一分。
眼看牧月歌那块小半个西瓜快要见底,她又慢悠悠地摸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青葡萄!一颗颗饱满圆润,挂在翠绿的藤上,散发出清新的酸甜气息。她摘下一颗,慢悠悠地剥皮,然后递给照渊:“喏,开胃消食。”
照渊看着那颗剥好皮、水嘟嘟的葡萄,再看看牧月歌含着笑意的眼眸,耳根微热,还是接了过去放入口中。微酸清甜的口感再次引爆味蕾,和西瓜的纯粹冰甜截然不同,同样令人愉悦。他甚至下意识地凝聚出小股水流,托住牧月歌刚吃完西瓜有些黏腻的手,帮她细细冲洗干净。指尖冰凉的水流和他此刻温和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焚舟牙关都咬紧了,墨绿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忍饥挨饿看他们在这里搞小动作,简直是酷刑!他猛地扭过头,狠狠地“啧”了一声,语气里的火药味浓到几乎要点燃空气:“装模作样!”这句既骂照渊,更是在骂牧月歌。
霍烬枭干脆闭了下眼,额角青筋微跳。他受不了了,他真想一把火把那两个碍眼的东西和他们手里水淋淋的果子都烧成灰!但仅存的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股暴戾的冲动。
就在这氛围紧绷到几乎要断裂的时刻,两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潜回——是沈断云和重溟!
沈断云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后放松的复杂神色,落地时连点灰尘都没激起。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其乐融融”的牧月歌和照渊,又瞥了眼脸黑如锅底的陆焚舟、周身寒气更重的霍烬枭以及镜片反光的秦惊峦,圆圆的熊猫耳朵警惕地竖着,心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这帮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怎么感觉气氛比他们出去前还糟糕?空气里这股酸了吧唧的味道是什么?不对,好像……还有点特别清甜的果香?
重溟则沉稳得多。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入口处,琥珀色的眼眸第一时间落在牧月歌身上,看到她安然无恙,唇角才微微放松。但当目光触及她和照渊之间的互动,以及照渊指尖未散的水流时,他深邃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沉了半分,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几圈暗流。
“怎么样?”秦惊峦率先开口,声音平稳,打破了一瞬间的沉寂。他的目光直接越过牧月歌和照渊,落在重溟身上。
重溟收回视线,言简意赅地报告:“没人。至少短期内没人活动的迹象。屋子里积灰很厚,但结构确实完好,防御工事虽然老旧,部分木桩有腐朽,但框架仍在,稍加修缮就能用。庭院里的丧尸是掉进陷阱卡死的,没形成威胁。很安全。”
没人!这个确认的消息像一道强光,瞬间冲淡了方才的憋闷。
牧月歌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地。她立刻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哪里还有刚才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悠闲。她随手将照渊给她洗过的手在裙摆上象征性地擦了擦——反正这裙子也沾了不少灰了。
“很好!”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准备大干一场的利落劲儿,“既然没人,那地方就是无主的了!”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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