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从重溟身后窜到正在努力“干活”(实际上水流速度都因憋笑而慢下来的)照渊旁边,扯着他的胳膊当盾牌:“照渊救命!这只小鸡要啄人啦!快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内伤?脸这么红肯定是内火攻心了吧?是不是肾不好?虚不受补啊?”
霍烬枭:“……”他浑身的毛(羽毛)都快被气得根根竖立起来了!肺要炸了!他看着牧月歌像个滑溜的泥鳅,在两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后左躲右闪,嘴里还叭叭个不停,句句都在精准踩踏他的雷区。“小鸡仔”、“煮熟虾子”、“肾不好”、“虚不受补”……每一个词都像滚烫的油,浇在他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
“牧月歌!!你给我滚出来!!”霍烬枭暴怒,掌心火焰失控地炸开一团火星,溅落到旁边的破窗帘上,瞬间烧出几个焦黑的洞。
“才不要!”牧月歌揪着重溟后背的衣服,把他当挡箭牌往前推了一步,继续探出小半个身子冲着霍烬枭吐舌头,“有本事你飞过来抓我呀!看你飞得有没有断云的熊猫快!略略略~”
“噗嗤……”正在角落研究陷阱修补的沈断云,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在霍烬枭要杀熊猫的目光中立刻板起脸,假装严肃。但那双抖动的圆耳朵,暴露了他的愉悦。
沈断云心情确实有点复杂。看着牧月歌那么“信任”地躲在那两个男人身后,尤其是昨天刚和她分享了西瓜、享受了她“关心”的照渊……他那点藏得深到连自己都不太愿意承认的别扭劲儿就上来了。
凭什么?明明是他最先试探这房子的!明明重溟是个墙头草,照渊以前也没少被她折磨!凭什么她就能跟他们说说笑笑?还……躲在他们身后?沈断云心里咕嘟咕嘟冒着酸泡,脸色又不由自主地黑了点,手上打磨木刺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狠厉。
他瞥了眼牧月歌还在冲霍烬枭做鬼脸的侧脸,又看了看她和重溟挨得极近的距离,还有她拽着照渊胳膊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只小熊猫的傲娇胜负欲,此刻达到了顶峰。
“咳咳!”沈断云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意图吸引某恶毒雌性的注意。他挺直腰板,用自以为非常深沉冷酷、实则带着浓浓怨妇气息的声音道:“我说……这房子的防御工事破败成这样,某些只会在后方动嘴皮子挑拨离间的家伙,就没点觉悟过来帮忙干点实事?真当自己是来旅游观光的大小姐了?”
这话指桑骂槐的不要太明显。
牧月歌挑挑眉,当然听出了小熊猫那股浓烈的柠檬味。哟呵,坐不住啦?
她立刻从重溟身后蹦跶出来,非常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沈断云:“断云小宝贝说谁呢?是我吗?哎呀呀,人家不是不想帮忙啦”她语气嗲得能掐出水,慢悠悠走到沈断云旁边,却完全没碰他正在削的木头,反而在他面前弯下腰,凑得很近很近,“人家这不是怕过来碍手碍脚,耽误我们英明神武、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小熊猫发挥嘛你可是我们家的速度担当、防御大师!这种修修补补的技术活,交给你,我最放心啦~对吧?重溟?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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