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牧月歌能更清楚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
她又下意识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脑子疯狂运转,在想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自己垂在桌下的那只手,突然被来自身边的宽厚大手紧紧握住。
她两只手劳累了九个小时,还饿着肚子没吃东西,被突兀抓住,竟然没能立刻挣开。
这会儿,宽大的圆桌就成了最好的遮掩。
那双手上的薄茧,细细摩擦着她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激起她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同时,秦惊峦则在桌子上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她酸痛感最严重的右手。
纤长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按压、检查。
他的肤色只比牧月歌深一点点,宽大的手和她交握时,仿佛是执笔的学者在翻看手边最得意的论文。
明明只是普通的查看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牧月歌,总在他一些细微的喘息声、温柔的动作里,感觉到人心黄黄。
桌子下,重溟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说摩擦她的动作和位置都更暧昧了……
偏偏其他几个兽夫都盯着这里,她老脸通黄,还要故作镇定,没好气地瞪章鱼:
“好了吗?检查个伤口这么慢?”
秦惊峦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似笑非笑,定定看着她:
“雌主手上的伤,不是冲撞打击造成的,而是……漫长而细致的摩擦。”
他话音落下,桌底下那只大手的力道,也猛地加重。
“嘶……”
牧月歌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见惯了大风大浪,倒不是多疼,而是……刺激。
“怎么了?”
始作俑者重溟,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暗芒,垂眸看她。
就连刚刚给她下诊断的秦惊峦,也收敛起刚刚步步紧逼压迫感极强的气场,手里动作温柔了不少,开口时都有种循循善诱的温柔:
“雌主白天除了处理外面的丧尸,还做了什么?”
这句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牧月歌侧目看向对面坐着的照渊,发现他脸上刚刚还嘚瑟得意的脸,这会儿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不明所以,疑惑地问:
“你们都把照渊揍成那样了,没问他发生什么吗?……就没有理由,纯揍啊?”
不知道为什么,照渊听出她要解释的意思,脸色更差了,端正坐姿就要开口解释。
但,被旁边的陆焚舟拦住了。
那只鸭子的武力值也没涨多少,根本对付不了现在的照渊,所以只能拿出空间钮里自己还没舍得吃的、牧月歌给的水果,直接塞进了照渊嘴里。
照渊被塞到只能发出“唔、唔”声,蓝色的眼睛瞪他时,满是杀意。
如果不是牧月歌在看着,他恐怕真的要对最弱小的陆焚舟下黑手了。
“他没说多少,我们问得仔细,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陆焚舟笑呵呵地岔开牧月歌注意力。
他说着,还从空间钮里掏出自己手头疗伤效果最好的药膏,隔着桌子扔给她:
“我们才离开一天,你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的啊,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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