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里藏的东西,以前牧月歌看不懂,现在还能不懂吗?
除了黄色,就剩黄色了!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玩吧。”她小脸紧绷,翻了个白眼。
旁边,霍烬枭和小老鼠的对话也在陆续传来:
霍烬枭:“姓名,年纪,履历。”
小老鼠:“我我……我叫龙金吱,兽化为田鼠。从小生活在流石街,五年前被流放到污染区。”
霍烬枭:“原因。”
小田鼠:“因为……因为我……我和白塔的人,有点冲突。”
牧月歌听到这里,往那边看了一眼。
她以为龙金吱这样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天赋的兽人,是主动投靠白塔,防止被白塔那样的组织清理掉的。
结果,竟然是被白塔流放出去的?
“白塔,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把低级兽人流放到污染区,让他们自生自灭。”
重溟粗糙的指腹划过她手腕上细嫩的皮肤,动作轻柔地把药膏在伤口上揉开,
“等级太低的兽人,在污染区活不了两年就死了。
像龙金吱这样有点实力的,一般会投靠白塔,换取能回城区的权利,延长自己在污染区的寿命。
如果不听白塔的话,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在污染区生活五年后,还是现在的样子。”
牧月歌抬眸,看着他的眼睛。
可重溟少见的没有和她对视,而是低着头包扎伤口,看起来很专心的样子。
“这里,对低级兽人,很残酷。”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在不影响霍烬枭那边的情况下,小声说,
“你之前是我们家里实力最强的,也是在流石街这样的地方生活吗?”
重溟按揉她手腕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牧月歌努力低头,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神态。
可弯腰弯了半天,只瞥见某个瞬间,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那些化不开的阴翳与冰冷。
也许,那只是她的错觉。
因为下一秒,他就依然是温柔稳重的样子,用防水的绷带细细缠绕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我的实力……”他说,“在觉醒神兽血脉前,也不算强,在流石街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牧月歌这才想起来,原书剧情里,家里的兽夫们都是在绝境中觉醒神兽血脉后,实力才突飞猛进,成了兽世大陆最强的几个。
那种足以觉醒神兽血脉的困境,是要饱受折磨、奄奄一息,却仍然有强烈的对生的渴望才行。
重溟他……以前也像原书剧情里的兽夫们似的,被人折磨得求生不能过吗……
她沉默着,低头看男人在包好透气的防水绷带后,继续用白色纱布在她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缠完,又用秦惊峦给的绳子反复固定了三圈。
确定纱布和绷带都不会被牧月歌任何动作弄歪后,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小鸡仔那边也审完了人,把整理好的资料表通过光脑传给她。
传之前,他还冷冰冰地提醒了句:
“别再看重溟了,上光脑,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对比他和龙金吱的说话内容,牧月歌觉得霍烬枭确实对自己不错。
说话字数,和其他人比,都不是一个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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