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最终还是在照渊的严格监督下,放出了刚刚够沈断云和陆焚舟醒来的血。
一滴都不带多的。
放完血后,照渊看都不看病床上那两个人是死是活,冷着脸把她的手拽过去包扎。
他小麦色的手,包裹着牧月歌奶白色的小手。
明明手掌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了,却完全没让牧月歌感觉到一点不适。
“这是我刚刚让家政机器人拿来的绷带,可以加速愈合伤口。”
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相当不悦,
“以后出门在外,多带几个兽夫。有危险,就推他们出去顶着。”
“哦?”牧月歌挑眉,“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家里人多呢,要不我再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手腕上一阵绑带过紧造成的剧痛打断。
男人掀起眼皮,海蓝色的眼睛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雌主要是喜欢,把整片大陆所有兽人都娶回家,都可以。”他说。
但那双眼睛里的邪佞和阴沉,还有握着牧月歌手腕的力气,都在展示他对其他兽夫的抗拒。
啧啧啧……
牧月歌仰头观察他的表情,视线定格在他的头发上,挑眉:
“你的头发……那天怎么会变成银色的?”
照渊把她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得严丝合缝,仔细检查确定没问题后,才凉凉看了她一眼:
“我的头发,原本就是那个颜色。”
说完,瞥了眼床上两个刚喝完自己雌主血的家伙。
确定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后,照渊身上的水系能量隐隐浮现,他的头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银色。
仔细看的话,银色发丝中,还有一些挑染的蓝色发丝。
“哇塞!”
牧月歌两眼放光,踮起脚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揪他的刘海,
“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的?这换造型也太方便了吧!你是觉得银色的头发不好看吗?”
她比男人低了大半头,踮了几下脚,也没能仔细看清楚。
照渊海蓝色的眼睛倒映着她,看她垫着脚费力半天后,才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然后,像抱小孩似的托着他,帮她的脚固定在自己的腰侧。
两个人,就这样平视了。
近在咫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牧月歌漆黑的眼瞳中,倒映出大海的色彩。
男人身上肌肉炙热的温度,透过不断厚重的布料传达到她身上。胳膊上脉搏跳动时蓬勃的生命力,让她红着脸松开了抓在他肩头的手。
“雌主,怎么不看了?”照渊挑眉,同时手上用力颠了她两下,“这样看,不是能看得更仔细吗?”
牧月歌没稳住平衡,整个人都摔进他怀里。
毛茸茸的头顶,正靠在男人凸出的喉结上。
对方原本就粗重的呼吸,再次沉了几分。
怀里香香软软的人,实在是……
“照渊,你给我老实点!”
牧月歌从他的胸膛处抬头,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冷着脸发出夺命三连问,
“我让你抱我了吗?我让你颠我了吗?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雌主?”
照渊:“……”
他海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莹润的嘴唇。
鼻尖,全是她香甜的味道。
那些骂声,用雌主清脆软糯的嗓音说出来,都像是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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