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峦微凉的吻落下,带着血腥气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几乎吞噬了牧月歌的呼吸。
她推了推身前男人,坚硬的胸膛,指尖触及到残留的血痕和温热的皮肤。
“等……等下……”
她趁着唇齿间隙艰难发声,声音因缺氧而微颤,脸颊晕开不自然的红潮。
秦惊峦并未停下,只是稍稍放松了钳制,额头抵着她的。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灼热地锁着她泛红的眼角和水润的唇瓣。
“等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沙哑无比,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近乎贪婪的欲望,
“规则是你定的,雌主。人头,我凑满了。”
他屈起还沾着血痂的指节,轻轻蹭过她敏感的下唇,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今晚,是你欠我的。”
他的视线掠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还有眼下淡淡的疲惫青影。
最终,目光停在她那双明显有些红肿的手腕上。
镜片后的眸光骤然转深,染上了一丝风暴前的阴霾。
“你的手……”
他含笑,笑意不达眼底,
“谁做的?”
额……
牧月歌心里一虚。
她总不好说,是自己喝多了,强迫家里小熊猫时候做的吧?
不过……
她被面前男人陡然转变的森寒语气刺得一激灵,手腕上残留的酸痛感仿佛也被他凌厉的目光放大了。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秦惊峦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指尖,重重按住了那处微肿的皮肤。
她倒吸一口凉气。
“嘶……没谁,这家里还能有谁?”
她声音有些发虚,但还是坚强反问,试图占领道德的高地。
看着他那张沾染血污却掩不住疲倦的俊脸,心口莫名软了一下。
他身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指节上干涸开裂的伤口,几乎都是在表述为了杀够这250个人头,他进行了多疯狂的杀戮。
“咳咳……”
牧月歌视线漂移,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你杀这么多丧尸,有没有好好吃饭?看你身上,都是血……”
她的目光落在他指节擦伤和血痂上。
那里皮肉外翻,混着凝固的暗色污垢,显然没经过妥善处理。
明明之前她受伤的时候,家里兽夫们都能包扎得精致。
那些伤口,除了手腕上她自己用力割开的伤口还没恢复多少外,其他伤口都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她白皙的指尖搭在那些伤口上,微肿的嘴唇抿起。
很快,一股温和柔韧的木系异能从她指尖悄然溢出,小心翼翼地缠绕上他伤痕累累的手。
清凉舒缓的能量渗入皮肉,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迅速抚平了那尖锐的刺痛。
秦惊峦紧锁的眉头下意识地松缓开来,镜片后翻涌的暴戾阴霾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暖意彻底驱散。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伤口在暖流包裹下快速收敛、愈合,带着细微的痒意。
这股能量仿佛不仅仅修复着他手上的伤口,也无声无息地消融了他在那片焦黑土地上不眠不休厮杀一天一夜的狠厉。
小雌性白皙的掌心柔软温暖,那纯粹治愈的气息,让他连紧绷着的神经都像是浸泡在温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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