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重溟打破了客厅里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他抬起头,环视着每一个人,眼神锐利:
“他带着牧牧不可能走远,肯定有痕迹留下。把周边整个区域,掘地三尺,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线索。”
“没错。”
秦惊峦开口补充,声音冷静却冰寒刺骨,
“他是白塔的狗。雌主的秘密太多,白塔如果真的察觉到端倪,绝对不会放过这种珍惜样本。”
他的话,像尖锥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心脏。
如果……
如果他们能更强,强到没人能打败,刚刚雌主就一定不会被带走。
“目标地,很可能是白塔主城研究所。现在出发,或许还有机会截住!”
照渊收回凝视外面的目光,重新看向屋里的几个人。
“走!去白塔!”
陆焚舟霍然起身,包扎的动作变得凶猛,几乎要将愤怒宣泄在绷带上。
霍烬枭的拳头猛地砸在窗框,眼中金红火焰复燃。
兽夫们眼中重燃决绝的火焰,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抢回雌主,打上白塔!
就在这份凝聚的杀意即将破门而出时,长椅上传来一声虚弱的、近乎撕裂的抽气声:
“咳……不……咳咳!不可……行……”
微弱却清晰的否决声像冰水滴入沸腾的油锅,瞬间凝固了五个男人身上即将爆发的杀气。
众人猛地转头,目光聚焦在地上。
子桑柘不知何时竟已睁开了眼睛!
暖金色的眼瞳因剧痛而黯淡浑浊,胸口染血绷带上浸出的暗红还在扩大,整个人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陆焚舟捏着绷带的手骤然收紧,脸上怀疑之色毫不掩饰,几乎是脱口而出:
“前天那点伤你都能昏迷那么久!这次胸口都快被浩初打穿了,你倒是醒得挺快?”
他的质疑尖锐直白,连带着旁边霍烬枭冰冷的审视、秦惊峦镜片后深沉的打量,都带着无声的质问。
子桑柘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动伤口发出撕裂般的痛吟。
他没有辩解上一个问题,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浪费。
暖金色的眸子吃力地聚焦在最近的秦惊峦脸上,声音嘶哑却字字重若千钧。
“当务之急……救……月歌……”
鲜血再次从他嘴角溢出,他却强撑着说完,
“别……白白送死……”
他主序官的身份,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心头。
兽夫们互相对视一眼,所有情绪都被强行压下。
他们都生活在远离权力中心的荒原,对那个象驻扎在上城区的白塔内部,一无所知。
此刻,眼前这个来自上城区核心、能随意出入内城的主序官子桑柘,成了唯一可能了解对手的人。
重溟深吸一口气,迈步靠近,沉声问:
“你知道什么?白塔……还有浩初?”
子桑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间满是血腥味。
他闭了闭眼,凝聚所剩无几的力气,再睁开时,眼神凝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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