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他自己心里下意识敲响的警钟吗？
因为温心满太美了，所以让他这个禁欲多年，对情爱毫无研究的人也下意识心动了吗？
江鹤之在心底否定了这个答案，自欺欺人地将这个猜测压在心里最深处。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不可能被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影响情绪。
“江鹤之，你怎么不说话了？”江鹭之仍旧不依不饶，“你就承认吧，承认从没出错过自己终于错了一回。”
“认个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不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但要让江鹤之认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就是对的，他从小到大，从没出过错。
“温心满，这个名字好熟悉。”江鹤之岔开话题。
“能不熟悉吗，就是那个被温家赶出门的养女啊，在十四岁以前，也算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待过。”
江鹤之沉默了一瞬，这才在记忆深处深挖出那个在温家后院匆匆一瞥的白嫩团子。
真奇怪，当时他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能把那一面记得那么清楚？
“既然她被温家赶出去了，就说明她确实如传言那般，你又为什么要和她来往，就不怕被她给盯上顺势嫁入豪门？”
“当然不会，我才不会被她发现。”江鹭之得意一笑，“我只是为了报复她，所以到现在都没在她面前露过真容，刚才也一直带着口罩没有取下来过。”
江鹤之这才注意到江鹭之手上的口罩，他刚开门那会儿确实是打算戴上的，看见他才停了下来。
“报复她？”江鹤之不理解，“所以你给她打赏？还请她到这个地方来？”
“江鹭之，你从小就会自欺欺人，但你骗不了我，你根本就是把温心满当成是微雪的替身了，因为微雪不会属于你，所以你才潜意识找人替了她。”
正好这个叫温心满的也会唱戏，身上同样带着股神秘诱人的气质。
“江鹤之，你说什么瞎话呢？”江鹭之彻底怒了，眸光死死地定在自家大哥身上，“你那么说，是在侮辱微雪，她温心满有哪一点比得上微雪？”
“确实比不上，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温吞的报复方式？”
温吞……吗？
江鹭之愣了一瞬，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先前对着江鹤之一顿输出的他，仿佛已经用尽了弹药，只能被动承受来自他的火力攻击。
“你从小脾气就不怎么好，身边除了几个玩得好的，别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高中的时候，有人挑衅过你，可你疯狂地报复了回去，让人不仅被迫转学，还答应永远不再踏足京城和海清市。”
“那个时候的你眼底就容不得一点沙子，怎么就能对温心满这么温柔，是因为你不欺负女人吗？”
说着，江鹤之自己都笑了，“但从你对温家大小姐的态度来看，我不觉得你欺负人还挑性别。”
江鹭之张了张嘴，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法反驳。
所以……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真的把温心满当成是微雪的替身吗？
江鹭之心里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可他脑子里太乱了。
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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