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爷爷？”顾玉山面色一冷，嘴角绷直，冷哼一声。
女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战战兢兢地缩起肩膀，“我……”
顾玉山冷声命令道：“你下去吧。”
待到女佣离开后，他却依旧用轻缓的力道拍着满满的背，踱着步，身体轻晃。
俨然一个温柔慈爱的爷爷。
谢满伏在他的肩膀上，渐渐地发出均匀的呼吸。
“满满，你叫满满。满满当然喜欢爷爷。”顾玉山刻意地挤嗓，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严厉冰冷，“满满这个名字好啊，圆圆满满，顾满……顾满……”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名字，并且冠以顾姓。
尽管顾承凛和那个谢时宜都让他很不满意。
但这个小团子实在长得很讨喜。
顾玉山抬头往阳台望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合眼缘。
现在她在自己的怀里就不哭了，让他更加欢喜。
“以后你就是顾满了。”顾玉山笑着说道，“你就是顾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
“爷爷会好好地培养你，绝对不会让你沾上你爸爸的那种坏性子……”
蒋芸走出卫生间时，面色发黑，正好看到了顾玉山抱着小孩哄她的样子，顿时更加不爽。
“抱得这么亲密，万一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呢！”蒋芸轻蔑地说着，“又被那丫头骗一次，你们顾家的脸都挂不住了。”
“够了！”顾玉山目光发沉，“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我的亲生孙女，我比谁都清楚！”
“随便你！”蒋芸甩下一句话便转身上了楼。
她知道，顾玉山是有点认真了。
这个时候，任何人试图改变他的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顾玉山一直抱着满满，直到管家找来的育儿嫂来了，才恋恋不舍地将孩子放下。
他看着满满被泪水沾湿粘成一簇簇的睫毛和粉粉的鼻头，脸上溢出笑意。
***
次日，顾承凛准时到了公司。
他铁灰色的西装精致得无懈可击，面容一如既往的冷硬，如同冰雕一般。
“顾总早。”
“顾总早。”
“顾总早上好。”
“……”
所经之处，员工纷纷暂定鞠躬礼貌地打招呼。
虽然习惯了疏离冷漠的顾总，但他们依旧觉得今天的顾总好像格外的冷。
聪明识相的老员工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顾总面前触霉头。
但……依旧有年轻莽撞的新员工搞不清楚状况。
顾承凛脸上的掌印已经消失，但几道擦痕依旧存在，在他白皙的肤色上尤其明显。
艾果见状，连忙抓起一份文件抱在怀里，朝着办公室走去。
她没注意到，在她起身的一瞬间，整个办公室的同事们的视线都汇聚到她的身上。
“顾总。”艾果推开门，径直地走了进去，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心情。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