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李聪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雨，突然觉得她现在好陌生。
曾经自己的枕边人，变成了埋伏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所以，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也会把我一起杀了么。
李聪的脸上从来都藏不住事情。
这也是她跟着李聪一起生活以来的研究。
“夫君，今天军营发生了什么事么。”
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布匹。
那是她说，曾经要留着给自己做衣服的料子。
那一堆衣服里面还有他们一起选择的花色。
李聪看着这些东西莫名有些心烦，索性把东西从桌子上扫到了地上。
这举动在以往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雨皱了皱眉，低着头收拾着掉在地上的东西。
“城主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所以你回家这么不耐烦。”
“如果我们有一天站在了对立面，你会选择杀了我，还是跟我走。”
冷不丁的，李聪冒出来的这句话，让原本正在收拾着的雨顿住了。
尖锐的剪子刺入皮肉中，殷红的血液涌了出来，雨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
“没有如果，我们不会的。”
雨抬头。
那双眸子带着泪，看的李聪心尖一颤。
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他会选择相信。
但是那个人是她，他是死也不会相信。
“夫君，你会怎么样选择。”
雨紧紧抱住李聪的腰，力气比以往都要大了许多。
“我选择带你离开，离开败亡城，离开巨石城，离开凌风城。”
李聪的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般。
却是这股莫名的力气，让雨有了些察觉。
以往的李聪只会默默的做好事情，体贴入微。
这样的表达，倒是第一次……
“所以，你都知道了是么。”
“嗯。”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雨也把头从李聪怀里露了出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看着看着，雨笑了，眼睑的泪从眼眶滚落，落到了她的衣服上。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也想和其他正常人一样，但我有属于我自己的使命。”
“刚开始的初遇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刚开始的时候我被败亡城的人追杀，我也未曾想过居然会遇到你，后来竟然会和你结为夫妻，有了第一个家。”
这几句倒是她的真情实意。
她被人算计，落到了败亡城人的手里。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准备自刎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在雨中背着包裹的李聪。
也就是这一眼，她选择永远脱离巨石城。
这一切倒也不是她所愿意的。
巨石城城主曾经找人威胁过她，即使她再不愿意，她也选择为了爱人忍让。
可这忍让，让她直接忍了十年……
“我说我有苦衷，你会信么。”
这句话也是她一直想说的。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巨石城的细作，作为凌风城的李聪，又凭什么相信自己。
……
她轻轻把李聪推开，脸上多了几分淡漠。
“这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
“我们是夫妻，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争吵，但也只是他单方面的。
“我不想说，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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