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站起身。
“手。”
王建国伸出左腕。
陈飞三指搭上,闭目。
周秘书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一分钟后,陈飞松手。
“寒气入络,瘀血阻滞。伤在肩井,痛在天宗。”
王建国身体猛地一震。
这些年,无数名医,无数报告,都只说是风湿、旧伤。
只有陈飞,一句话就点破了他最真实的痛处。
那股要命的疼痛,正是从肩井穴而起。
“可有的治?”
“小事。”
陈飞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了针盒。
“脱上衣吧。”
王建国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解开扣子,露出清瘦但筋骨分明的后背。
陈飞取出一根三寸银针,火上一燎。
捏住针尾,手起,针落。
动作快如闪电。
银针精准没入王建国的肩井穴。
王建国只觉一股微弱的酸麻感炸开。
陈飞没停。
第二针,第三针……
九针落下,他伸出食指,在最后一根针的针尾,屈指一弹。
“嗡!”
一声极轻的颤鸣,并非来自一根针,而是九针共振!
王建国只觉得一股磅礴热浪,猛地从后背深处炸开,瞬间席卷整个左半身!
前所未有的轻盈!
十分钟后,陈飞起针。
王建国活动了一下左肩。
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甚至比没受伤的右肩还要灵活有力。
“神医!你才是真正的神医!”他由衷赞叹。
“还没断根。”陈飞收好银针,“一周一次,三次之后,保你二十年无虞。”
“好!好!”王建国连说两个好字。
他重新穿好衣服,再看陈飞彻底的敬佩与信服。
晚餐很简单,四菜一汤。
席间,王建国不断请教养生问题,陈飞一一作答。
“陈医生,你这一身本事,守着个小医馆,屈才了。”王建国忽然问。
“医馆大小,能治病就行。”
“如今中医没落,处境艰难。你想没想过,为这门国粹,做点什么?”
陈飞放下了筷子。
“想过。人微言轻。”
王建国凝视着他。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你,也为海城的中医,做一件事。”
“我准备牵头,成立一个市级中医药发展扶持基金,政府出资,专门扶持有真本事的民间中医,推广中医药文化。”
“这个计划,我希望由你来主导。”
陈飞看着他。
这是一个市首,能给出的,最大的信任和权柄。
“我只是个医生。”
“医者,可医一人,亦可医国。”王建国沉声道,“我相信你的本事,不止于医一人。”
这顿饭,吃到了深夜。
离开镜湖宾馆时,陈飞口袋里多了一张名片,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绝密的私人号码。
回到飞燕堂,陈飞没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他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只想告诉一个人。
电话拨出。
很快,通了。
“喂?”楚燕萍的声音传来。
“是我。”
“出事了?赵天宇动手了?”她的声音瞬间绷紧。
“没有。”陈飞说。
“我今天,见了王建国。”电话那头无声。
久到陈飞以为信号断了。
“他……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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