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这名还真不是白叫的,他就是那种抱着泡狗屎你拿块金子他都不会换的人,任凭石川说出了大天,最终他还是走了,他这一走,现在我们真成了活脱脱的娘子军。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一点没错,而且这女人是不分年龄和种族的,哪怕其中一个甚至连话都说不太明白。
一路上,她们的话题从痛骂倔驴聊到了世界和平,从狮狸的二十种做法聊到了马特维净添麻烦,从主人的不靠谱聊到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路听下来,我被其内容的落差之大和深度之广所折服,尤其是那种毫无关联的实例所得出的骇人听闻、不容置疑的结果更是让我咂舌,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有理有据地论证出了一加一等于三。
终于,话题回到了她们自己身上,而先前的批派性精神也瞬间被迸发而出的探索性精神所替代,石川旁敲侧击地八卦着暴风女对马里奥的看法,而暴风女只是装傻充愣地答非所问,只是她不经意看向指间时流露出的微笑却没有逃过我的狗眼,不是,是法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过,甚至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尤其是石川,再没有了和倔驴在一起时的局促,想来在世界重归宁静后,让她编写本一百万个为什么是极妥当的,当然,她只能负责出问题的那部分。
在暴风女的指引下,我们日夜兼程,午夜时分正赶上了黑衫军的进程,此处与泰勒斯近在咫尺,登高远眺,甚至可以看到泰勒斯城内较高建筑的点点灯火。
围绕着黑衫军的驻地,我们四处探寻着其突破口及马特维的踪迹,此时虽然正直深夜,但那种大战之前的紧迫感还是可以通过方方面面察觉出来,尤其是那连成一片的岗哨,连我看着都犯起了难。
毫无疑问,黑衫军是要进攻泰勒斯了,还纠结了被认为是缩头乌龟的猛虎玫瑰,已知最大的两个势力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地走到了一起,做起了我们想却没有达成的事。
现在说起来也真是可笑,联军以为自己是在坐山观虎斗,总署却将计就计地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所有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们都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在帮助最沉得住气的黑衫军一伙儿做嫁衣。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古人诚不我欺。但现在我可没一点心思在乎什么谁输谁赢了,赶紧把大伙儿凑到一起,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地打诨骂娘才是我最想要的。
绕了大半圈,终于,在一片毫无火光的昏暗之处让我们发现了疑似为战俘聚集区的地方。
远远的,我只能看清一大片人被数十个擎着枪的看守围在了一个大大的浅坑内,他们每个人都被绳子与其他人连在了一起,想要逃跑估计是不可能了。
石川和暴风女都瞪大了眼睛在其中找寻着马特维的身影,奈何周围太暗,几经反复,最终两个人还是放弃了。
我们就藏在不远处轻眯了一觉,等我被寒风吹醒时,天的尽头已经耀射出了紫光,没多久,石川跟暴风女也陆续醒来,此刻再看去,已较昨夜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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