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鲁的话提醒了贾戈:“用不着这么麻烦啊,我女儿不是还没走吗?让她给你帮个忙不就行了吗?”
“可她已经去悠远之歌了。”
“你带他们去追就好了,你现在手下兵精将勇,对付扎吉的事,就算你不亲自参与,也没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搞定,一会儿咱们回卡托尔的家里,我带阿龙、阿虎他们去流氓酒吧追歼扎吉一伙,你和隆美尔返回去追红狼他们不就行了吗?”
帕鲁点头道:“这样也好,这件事弄不明白,我心里也是堵着个疙瘩!贾戈老师,你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虽然背叛了我,但当初也曾经跟我并肩作战了很多年,我杀他们的时候,心里非常难过。如今重新见面,我倒是真心希望他们是两个克隆人,没有了野心的克隆人!”
贾戈拍拍帕鲁的胳膊:“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门下弟子里面,也曾经出过败类,我处决他们的时候,那种纠结的感觉的确让我觉得非常痛苦,如果这俩人真是没有了野心的克隆人,我也挺替你高兴的。”
帕鲁朝戈麦斯和瓦鲁喊道:“起来吧,跟我走!”
“我们能……归队了吗?”
“现在还不能,我不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需要带你们去找专家做个检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解除武装,跟着我走。”
“没问题,老大!只要能让我们重新归队,做什么都行!”
帕鲁让阿龙和阿虎押着俩人,跟在贾戈和帕鲁的后面,一路走回了卡托尔的豪宅。
此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比尔捷老爷子替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庆功宴,戈麦斯和瓦鲁眼巴巴的瞅着一桌子好菜,站在旁边动也不敢动。帕鲁下令让他们上桌,二人才敢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席间,帕鲁得知,贾斯通已经被比尔捷和塞拉两爷孙给杀死了,替他们的亲人报了仇。
帕鲁向隆美尔讲述了关于戈麦斯和瓦鲁的事,隆美尔也觉得有点好奇,这事听起来确实非常新鲜,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他打算找自己的朋友伊奇博尔特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贾戈也跟女儿玛莎联系上,向玛莎询问了一下这种情况。
玛莎表示,这种问题不太好解释,因为涉及到记忆重组,需要一套完整的实验仪器才行,这种仪器她手上并没有,她研究的主要领域一直都是动植物的养殖和改良,对于人类记忆方面她并不是专家。不过玛莎说,据她所知,在拉图尔大陆上,有三个人是做过相关研究的,一位是她的老师李博士,但现在已经没法联系她了,自从贝鲁因曼占据了拉图尔塔,李博士就被囚禁了。另一位是现在拉图尔塔的首席科学家古雷博士,这位很有可能就是给他们做克隆和记忆移植的人。
第三位科学家名叫边缘,他的父亲就是李博士的老师边锋,后来边锋带领他的团队回到了中国,因为经常与拉图尔塔的人进行合作,后来边锋的儿子边缘子承父业,进入科研队伍的时候,也经常与李博士进行交流,那时候李博士已经很有建树,边锋派儿子重回拉图尔大陆,去拉图尔塔学习相关资料,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就向李博士请教。
边缘来到拉图尔塔没多久,大破坏就发生了,边缘也就留在了拉图尔塔,跟李博士一起进行研究,后来因为拉图尔塔里的人闭关自守,边缘和贾戈、比尔捷等人一样,离开了拉图尔塔,在外面的荒原中生活。玛莎博士从小离开了拉图尔塔,跟随李博士函授,期间李博士也向她介绍过边缘,并给过她联系方式,也曾经多次向边缘求教过。在她看来,边缘的知识极为渊博,而且拥有极强的科研天赋,甚至可以说他是超越李博士的存在。李博士曾说边缘的父亲边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称赞边缘毫不逊色于其父亲。
帕鲁急忙询问去哪能见到这位天才博士,说来也巧,这位边缘博士的实验室所在地方,恰好就位于悠远之歌!玛莎博士有一些需要采购的东西,因为来不及去买,正打算去一趟边缘博士的实验室,从他手里买一些,反正他买这些东西方便的很,他的助手、弟子不少,买什么东西都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另一边的隆美尔也跟伊奇博尔特结束了通话,这位有些呆板木讷的科学家说话很实在,他只研究自己的领域,对于记忆移植、克隆技术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他向隆美尔推荐了一个人,说是在悠远之歌有一位名叫托尔的科学家也许能帮上忙,他前不久刚刚从托尔那里购买过一些科研材料,在托尔的实验室里,他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偶,名为量子人偶,似乎是能变成各种形状的高科技武器,他或许会对什么移植、克隆之类的技术感兴趣。
两人都将目标指向了悠远之歌,帕鲁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悠远之歌作为自己来到拉图尔大陆的第一站,也是大本营,居然卧虎藏龙啊,开餐馆的卡琳是武术家,自警团的老大西蒙是希恩的同门师兄弟,现在得知居然还有这么两位科学家,这次回去有必要重新对悠远之歌调查一下了,看看还有什么漏网的“大鱼”没被自己发现。
吃完这顿晚饭,帕鲁就和贾戈商量,自己准备回去一趟,请贾戈继续去追赶罗德里格斯,务必要消灭那伙罪大恶极的人贩子们,至于消灭天空水母的事,取得超界限突破因子的事,帕鲁还记得,既然答应了玛莎博士,那就一定会去做。而且这次去悠远之歌,也能给消灭天空水母增加一份保障!
在札格纳特的潜艇里,还停着一架飞机呢,天空水母飞的再高,也不会比飞机高多少吧?用飞机去跟这家伙过过招,打得过最好,打不过就把它吸引到之前选定的那个雪原里面,一定能搞定这个天空克拉肯!
贾戈建议帕鲁和隆美尔一起回去,现在贾戈也是有车一族了,虽然那辆芝巴坦克个头小,火炮口径也不大,可那也是坦克啊,有辆车就比走着快,他可以乘坐战车去追罗德里格斯。贾戈的两位呆萌弟子阿龙和阿虎哀求师父,希望跟帕鲁他们同行,帕鲁看到这俩妹子就头疼,不知道贾戈从哪找来这么俩没心没肺的快乐二百五。
贾戈却认为帕鲁应该带上龙虎姐妹,这俩丫头之所以能帮忙找到霍特的线索,就是因为她们俩在赏金猎人圈里是出名的“傻实在”,虽然有时候很中二,但绝不会说谎,也很讲义气,无论是情报贩子,还是各地的酒保、零食小妹,都和她们关系很好,即使有人想要坑她们,也会遭到同行的鄙视——连她们都坑,有没有良心?
有阿龙和阿虎在帕鲁身边,办点什么事都很方便,无论是买东西还是查线索,这俩人总能给他帮忙的。
帕鲁有些为难,把贾戈拉到一边,跟他说了姜戈岭实验室里的事。
贾戈窃笑:“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她们当年也单恋过我老人家呢,不过我没看上她们,这俩孩子当时太小了,又是师徒情分,我可不是你这种恶棍。”
“喂喂喂,我怎么就恶棍了?说的就好像我……”
贾戈摇摇头:“不,别否认,你就是恶棍,而且必须是恶棍。”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不需要圣人,需要的就是恶棍!他们怕你,才会乖乖听你的话。如果他们对你拥有无比的敬爱,在当时,也许会为了你,为了美好的未来拼命努力,可一旦世界焕然一新,人们的生活变好,你再想让他们服从你的管理,那就太难了。我是经历过拉图尔塔过往的人,也是亲眼见证过大破坏的人,我是最底层的赏金猎人,我见过太多的人,经历过很多的事,相信我,我知道这个时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
“即使是恶棍,也不用糟蹋女孩吧……”帕鲁对这种事,还是很难为情的,他这几年已经渐渐适应了帕鲁的生活方式,但如果让他左拥右抱,像罗德里格斯那样,没事就跟俩小美人在一起滚床单,他总觉得有些羞耻,而且也对不起泰德布罗拉。
贾戈看了看远处的阿龙阿虎,发现二人没往这边看,便低声说道;“这两个女孩是我从小养大的,她们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而且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是两个很‘实在’的姑娘,这年头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坏人,之前以提供情报为由,趁机占便宜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幸亏这俩傻丫头命好,总能遇到同情她们的好人,可好人不是一辈子都能遇上的呀。帮她们找个合适的男朋友也挺难的,这俩傻丫头也算是有点本事,能让她们看得上眼的人并不多,既然她们看上你了,又……我就直说了,又不介意没个正式的身份,你就带上她们吧。我年纪大了,有些话就无所谓脸面啦,这年头又没有登记结婚的地方,以你的地位,只要身体撑得住,每天想换几个女人都随便,谁又能管得了你呢?即使是你的女朋友也未必能怎么样吧?这话虽然不该说,但我觉得这就是事实,你考虑考虑吧。”
“我是怕她们将来会后悔。”
贾戈摇摇头:“路是自己选的,她们既然选择了你,后悔又能怎样呢?别想这么多了,和你肩上的重担相比,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虽然关系到她们的终身幸福,但她们也只是这个时代的两个普通人罢了。很多人都觉得人要平等,但实际上,人永远都有阶级和地位的区别,只不过在不同的时候,划分地位的方式不同而已。在这个时代,你就是站在世界最顶端的几个人之一,她们只是普通人,不要用道德来束缚自己,无论任何事!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霍特就是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才叛逃出月光,进而导致其死亡的。”
帕鲁问道:“那你和罗姿之间呢?她也很喜欢你,你直到昨天还……”
贾戈打断了帕鲁的话,坚定的说道:“我对你说这些,是为了劝你,也是为了劝我。看到罗姿濒死的瞬间,我才理解这些东西,别忘了,当初我是因为同情那些被拉图尔塔拒之门外的弱者,才离开那里的,那时候的我,比你更有道义。但现在我想通了,从这里离开之前,我就会向她表白,我不会再对她的爱视而不见了。”
帕鲁叹了口气,忽然又笑了;“唉,突然感觉我们就像是两个嫖客,面前有三个别人卖给我们的良家少女,我们正在自我催眠,让我们相信,这么做是对她们好。”
贾戈苦笑道:“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但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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