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带走的是黄叶，但这次带走的却是众多灵族的性命！
眼看族人在身畔一个个消失，灵眭却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有眼皮在急速颤抖。
“够了，我愿降！”
近万族人，短短时间后便只余两千，灵眭再也无法冷眼旁观。
李长生长剑提振，缭绕在空间之内的微风相继消退。
呼啦啦。
没有了他的剑意影响，自然的山风却来得要迅猛不少。
李长生并未收剑，漠然看在灵眭面上。
哪怕心不甘情不愿，灵眭还是半跪在地，俯首唤了一声。
“主人”。
“很好！”李长生直到这时才悠悠将宝剑收回。
再扫向灵族残余的族人，威压暴涌。
还心怀愤懑的灵族众人在他的威压倾轧之下，陆续跪倒。
“免礼吧。”
伸手虚抬，李长生下了第一道命令，“你们有一天时间收拾东西。”
没等回应，他便冲灵眭把手一招，漠声道：“你，跟我来！”
灵眭得令，闷头撑起身子，步子却迈得极缓，眼神闪动，浑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来到林外溪畔，李长生找了块山石坐定。
“行了，又不是和人比身高，就别干杵着了！”
突然温和的语气，与之前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
不过灵眭显然没能从他改换的态度中，感受到半丝温暖。
“领主有何吩咐？”
气鼓鼓的语气，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了，只怕还以为是蛤蟆在咕咕乱叫呢。
李长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缓声道：“你既为灵族，想必对灵魂多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领主还请有话直说！”
“我想知道，你们会附身吗？”
李长生并未拐弯抹角。
“所有灵族都会的基本技能，领主问这作甚？”
“我想知道，如何强行解除附身！”李长生立刻询问。
“附身可没有强行解除一说！”
灵眭面无表情，就像是只毫无感情的问答机器。
“哦？”李长生心脏下沉，“详细解释一下。”
“附身就意味着一副躯壳中，同时存在两条灵魂，但是能控制躯壳的只能有一条灵魂。在争夺对身体控制权的过程中，两个灵魂必然会产生一定程度的融合！”
讲到自己的专业领域，灵眭的语气比起之前多了一种亢奋。
这不，没等李长生继续追问，他自己便主动解释起来。
“也就是说，附身的时间越长，两条灵魂的融合程度就会越高。”
“当然，我说的那些，只在附身成功的情况下才适用。”
“而附身失败，通常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外来灵魂成功夺舍，直接吞噬躯壳原主人的灵魂；第二种，外来灵魂未能在躯壳内扎床，一开始就被躯壳原主人的灵魂驱离。”
李长生听懂了，但对不能蛮力解除附身的说法保持怀疑态度。
“若只是刚刚附身几天时间，也没办法解除？”
“是没办法强行解除！如果其中一条灵魂自愿离开，可要另当别论。”灵眭解释道，“任何强硬手段，都不可能只对同一副躯壳内的两条灵魂其中一条单独生效！”
“若非自愿，也非强制呢？”李长生眯着眼睛，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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