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故意的也没事。”落遥小声嘟哝。
声音虽然小，可现在两人就面对面地贴在一起。
因此，她的嘀咕声清晰地落在了李长生的耳朵里。
此情此景，李长生只能装作没听到。
可注意到他突然躲闪的眼神，落遥却咬住了嘴唇，原打算起身的动作也停下了。
“怎，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常，李长生忍不住小声问道。
“抱也抱了，搂也搂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什么？”李长生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落遥俯首凑了上来，声音压得比刚才还低。
“就比如，想不想再抱会儿之类的。”
“啊？”李长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等再注意到落遥绯红的脸蛋儿，他忍不住咕噜咕噜地狂咽了几口口水。
“我累了，先睡会儿！”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落遥匆匆从他身上爬起，然后一溜烟儿转到角落，抱着胳膊，闭上眼睛。
李长生却在原地躺了许久，眼珠子瞪得溜圆，可视线却完全没有焦点。
莎莎黄叶灌入山洞，卷着一层薄沙扑到脸上，他才猛然醒过神来。
再扭头，见到落遥蜷缩的样子，略一犹豫，他缓步靠了上去。
听得脚步，落遥的眼睑颤了几下，但并没有把眼帘掀开。
直到一只大手搭上肩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把眼睛打开一条细缝。
覆上手臂的温暖，让她下意识地往那只宽阔的胸膛中靠了靠。
就这样，他们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平缓。
外面的夜，也变得深了。
洞口，尚艺悄悄探头，朝里面扫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愈浓。
不过笑着笑着，她脸上便多了一层复杂的神色。
“我这么做，究竟是正确的吗？”
她正喃喃自语的时候，汇云峰上，也并不平静。
打发走各部落的来人后，白雪姐妹一起回了山头上的寺庙。
看着还有心情在那儿悠闲喝茶的妹妹，白雪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指什么？”白玲故作不解。
“李公子不止帮我们阻止了海怪入侵，还诛除了这数十年来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夜叉，无论怎么算，他都是我们一族的恩人！而你却……”
“恩人？”白玲撇嘴打断，“知道他什么出身吗？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魔道中人！”
“不可能！”白雪显然不信。
“进来吧！”白玲突地一拍巴掌，冲门外吆喝道。
立刻，阿双萎靡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属下拜见圣女，参见族长！”
白玲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冷声命令道：“你来告诉她，在来咱们赤霞岛之前，那个姓李的魔贼究竟都做过些什么！”
阿双不敢怠慢，把李长生在山贼营寨做下的血案，连同李长生拆掉歌城一整条街的事儿都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越听，白雪的脸色越难看。
“这都是真的？”
“是真的，如今在抚歌国，他的通缉告示已贴满大街小巷！”
阿双轻轻把头一点，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白雪的眼睛。
“我是偷了他的东西，但那东西本就不属于他！东西落在我手里，至少可以避免那魔贼用以害人！”白玲一副正气凛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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