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下去吧。”残阳王见从白纶口中问不出什么了,便随手将他打发了。
接着,他派人将水池旁的凉亭拆了,然后命人在水池上盖一间屋送给李铭期,说是知道他喜欢这个水池,就连屋带池一起赏给他了。
李铭期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半天,完全捉摸不透这个残阳王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在水池上建一个屋子,然后送给他?
大概用了差不多十天时间,他才想通了缘由。
残阳王是想说让他“安分守己”,那个池子就是它,屋子就是残阳王,就算他再有本事,再厉害,也依旧掌控在残阳王的鼓掌之中……
“这个残阳王还真是有病,暗喻用得那么迂回,要是脑子稍微笨一点,估计都不知道他想说啥。”李铭期感叹道。
经过这些日子,金琉璃已经顺利控制了身体,听他这番唠叨,立刻靠了上来,一把揽住他的腰际:“除去多疑这一点,残阳王真的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王,可惜,生错了地方,若他生在朝廷的话,以他雷厉风行赏罚分明的性子,天下百姓肯定能安居乐业。”
“若是生在皇城之内,恐怕他早就被阴谋给弄死了,熬不到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朝廷的风云诡谲,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那里可是有着令人防不胜防的阴谋和诡计。
“你说我们现在想象是话本里的人物?有着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却偏偏超脱了自己的角色。”金琉璃忽然话题一转,毫无关联的开始探讨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
“是有些相似,不过我还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我们其实不属于这里。”话才刚出口,李铭期的脑子忽然一紧,那种奇妙的抽离感再次出现,他赶紧平复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这件事,等他缓过来后,苦笑道,“看来这是个禁忌,连提都不能提。”
金琉璃默默点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李铭期只要提到“不属于这里”相关的话题,就会头晕,她好几次都担心他会被这个身体“夺回”控制权,所以每次他缓过来后,她就会叫他一句“阿期先生”。
而李铭期每次都会笑得灿烂地反握住她的手臂:“叫我小气鬼。”
这样的对话,证明了李铭期并没有失去主控权,金琉璃猛然松了口气。
上次和白纶分开之后,残阳王似乎给他调了值,所以李铭期等了他好几天都不见他出现在残阳宫的巡逻队中。
眼看着朝廷给的时间越来越急迫,他若再不确认白纶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占据了白统领的身体,恐怕接下去又会变回按照既定轨迹发展的局面。
和金琉璃商讨了一番之后,她决定由她出面帮他打听白纶的下落。
很快,他们得知,白纶因为断臂的缘故,被调到残阳宫天牢做牢头去了。
当天夜里,他们两个人就潜入天牢,和白纶见到了面。
“这偌大的牢房就你一个牢头啊?”李铭期小心敬慎地在天牢外围转悠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换班,最后由金琉璃打头阵进去查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偌大的天牢里就一个守卫,那个人就是白纶。
白纶听完李铭期这句调笑地话轻哼了一声,笑着反问:“这牢里没人,那么多人留起来能干什么?打牌吗?”反击完毕后,他正色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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