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来监视他的人连续“埋伏”一个月却一无所获,正在愁该如何向上头交代的时候,白景业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一个月前猎杀者总部被突袭,敌人用的正是白景业的身份权限,也就是说,汪紫星受伤住院他是有责任的。
当初如果不是他背叛组织将身份权限交给萧赫,令得他们在第一次突袭的时候拿到了控制中心的路线图,林格和王峰夫妇或许未必会落得战死地下场。
所以在接到寻找汪紫星的任务时,他就倾尽了全力,或许是想要替自己的过错做出一点补偿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汪紫星的下落,却被无关的人给盯上了。
当他察觉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的时候,故意绕到了一条曲折的巷弄里,等到后者以为人跟丢了冲上来时,被他出其不备地给制服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你们果然是有组织的犯罪分子!”虽然双手被白景业束缚在身后无法动弹,但年轻人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激动,在他看来,自己蹲守了一个月,总算是把幕后的大鱼给等来了。
“哈?”白景业顿感莫名其妙,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们已经落入我们警方设下的天罗地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最好从实招来,你们暗地里准备进行怎么样的恐怖行动?”
“你警察?”白景业总算是从他那略显中二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没错,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最好快放了我束手就擒,不然等我的同事赶来,你就连做污点证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年轻警察正义凛然的话语令得白景业哭笑不得。
这小子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他的命还在自己的手中拽着呢,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反过来让自己束手就擒?怕是英雄主义的电影看太多,把脑子看傻了。
这种情况下,白景业理应第一时间解释清楚自己动手是因为被跟踪而进行地自卫反击,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突发奇想地凑到年轻警员的耳边,一副坏人“上身”的姿态,故作阴沉地说道:“你猜,如果我把你弄死在这里,你的同事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你的尸体?另外,他们能不能顺着现场寥寥无几的线索,查到我就是凶手?”
这话一出,年轻警员的脸色刷得一下全白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为了追白景业,已经七弯八拐地来到了破败陈旧的巷弄深处,从两旁房屋的破败程度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糟了,他在心底暗暗捶胸顿足,自己这警觉心也太差了,怎么就这么轻易掉进了敌人设置的陷阱里去了?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年纪轻轻女朋友还没交到就要因公殉职的悲痛中时,伸手传来了一阵白景业的大笑声。
“你笑什么?”年轻警员苦着脸忧伤地嘀咕道。
“笑你傻呗,这样就被唬住了,还真以为我会杀了你啊?”白景业玩够了,便松开了年轻警员的手,后者立刻惊恐得像一只面对猛兽的小动物,本能地向后微退。
“你不要乱来,我已经发了定位给我的同事,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救我的。”年轻警员虽然很想立刻开溜,但还是本着自己作为警员的责任,强作镇定地对白景业发出警告。
“呵,你们的工作难道那么闲吗?杀人放火,抢劫勒索不去管,没事跑来跟在我这种良好市民身后搞偷袭,然后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有同事过来帮忙一起逮捕我?你说说,我犯了什么事了?”
“你刚刚到医院打听的那个人一个月前因为枪伤住的院,我怀疑他参加了某些涉黑活动,既然你是来找他的,应该也和这个案件有所关联,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年轻警员发挥他超强的联想力,推断出了汪紫星受伤的“原因”,同时将前来医院寻找汪紫星的白景业也“卷”进了这个他“脑补”出来的案件。
白景业扶额,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对方可能会无限联想,然后给自己按很多莫名其妙的罪名,于是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是嘉程学院的老师,那个被你认为可能和涉黑行动有关的少年是我的学生,我听说他住院了就来探望一下,就这么简单。”
撇去猎杀者组织他们之间的伙伴关系,白景业在现实中确实是汪紫星的大学老师,而且猎杀者组织成员中除了“转学”的林复生外,其他人都是嘉程学院的学生或老师。
所以,白景业这么说,并不算说谎。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