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林澈,自然也看到了李钰。
望川县的童生一见,顿时脸色一喜,李钰这个正主来了,急忙开口道:“他就是李钰,有谁不服他是案首的,就来辩上一辩。”
其他县的童生一见案首居然只是个孩童,不由更加认定有内幕,这么小的孩子写出的文章能比他们还好?
当即便有人士子上前询问李钰院试题目的破题,承题。
此人叫着王思诚,十二岁,在营山县也有神童之称,对于李钰得了案首,很不服气。
李钰不太想理会,他看了榜后就想要回去,这几日夫子有些魂不守舍的,这让李钰觉得有情况。
夫子自从教他读书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让李钰有些担忧,夫子难道是有什么心事,不想告诉大家,害怕大家担心,所以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他还要回去将获得案首的好消息告诉夫子,哪里有空在这里和人辩论。
王思诚见李钰要走,顿时觉得李钰心虚了,伸手就要来拉李钰,却被林澈推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思诚大怒,自己不过是想要找李钰辩论,却被推倒在地,他也是神童啊,这么多人看着,让他感觉丢了脸,跳起来就要和林澈扭打。
只是他不是林澈的对手,营山县的童生见状,立马上前帮忙,望川县的童生见林澈要吃亏,也上去帮忙。
于是乎两个县的童生打了起来,其他县的童生有帮忙的,有拉架的,乱成一团。
衙役一见大惊,这些童生看个榜居然打起来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得了,赶紧跑进去找学政。
林修远看了几天的试卷,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听到有人来报,外面的童生打起来了,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吐槽,顺庆府这边的民风真是太彪悍了,去年放榜砸了陈府,今年放榜居然打架。
林修远跑出贡院,见到外面闹哄哄一片,顿时怒声开口。
“住手!都给老夫住手!成何体统!”
正扭打成一团的童生们听到这爆喝声,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停手,看向声音来源。
便见林修远站在贡院台阶上,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疾跑过来,此刻更是气得够呛。
林修远指着一众童生,怒火冲天“放榜之日,你们不思结果,竟如市井泼皮般当街斗殴!顺庆府的士子,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力气都用在拳脚上,怪不得文章写得一塌糊涂!”
林修远越说越气,“究竟为何事争执?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今日在场动手者,功名全部作废!本官说到做到!”
此言一出,全场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排众而出,走到台阶下,对着林修远深深一揖。
“学生马致远,拜见学政大人!”
他去年被推举出来领头砸了陈府、事后非但无事反而声望大涨,如今这院试,他依然是第二,心中颇为不服气。
“大人,学生等非是存心闹事,只是对此次院试案首之名,心存疑虑,一时激愤,言语冲突,以至动起手来,惊扰了大人,学生等罪该万死!”
林修远冷哼一声“李钰是老夫亲自点的案首,你们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公心?”
学政权威不容置疑,更何况林修远在士林名声斐然,此言一出,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士子们顿时心虚气短,纷纷低下头,无人敢应声。
马致远却并未退缩,他再次躬身,“学生不敢!”
“学生对林大人素来敬仰如泰山北斗,绝无半分质疑大人公心之意!”
“只是去年府试,府尊将文章一并贴出,此次院试,何不也将文章也贴出来,若李钰的文章能让我等心服口服,学生相信在场士子绝不会再闹事。”
林修远冷哼一声“既然你们要自取其辱,那就让你们看看本学政点的案首,写出的是何等锦绣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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