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一道。
虽然考试的题目比第一场还多一些,但对李钰来说却比第一场简单了很多。
论考的是赋税。
李钰洋洋洒洒便将自己的观点写了出来。
判语五道,如今大景朝的各种刑法,律法已经全在李钰脑中。
因此只需要分析案子,按照律法写判词即可。
至于诏、诰、表内科一道,都有固定的格式。
李钰在这方面也下过功夫,因此也毫不费劲。
李钰先将论和判语写完,检查一遍没有错误,誊抄到试卷上。
然后点燃木炭睡觉。
第二天将所有题目完成,然后又百无聊赖地等着。
四周士子的咳嗽声越发密集,显然回去只休息一晚,并没有让这些士子缓过来。
等到第二场结束,李钰跟着众士子出来。
便见这些士子大多脸色发白,走路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不过所有人都眼神坚定。
已经考了两场,还有最后一场,无论如何也要咬牙坚持过去。
回到会馆美美地睡了一觉。
马致远,高登云,张书怀,郑仁厚四人脸如土色,不断咳嗽。
看到李钰和林澈都有些担心,害怕他们坚持不住。
让大夫给他们看了病后,便让会馆的人去熬药。
除了这四人外,其他士子情况也不太好。
王清扬更是有些发烧,周宏也咳个不停。
李钰摇了摇头,读书人的身子就是弱啊。
三月十五进行第三场考试。
再次进入狭小的号舍内,很快试卷发了下来。
试经史时务策五道。
以现实政治、经济、军事、民生等问题为基础,要求考生结合经典理论和历史经验,提出具体解决方案。
这就要求考生博览群书,而不是只看四书五经。
不仅要多看书,而且还要思考,否则就是读死书。
第三场看似不重要,但却是考察考生知识是否全面的一场。
策问对于李钰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他脑中书有万卷,因此无论哪方面的策问都难不倒他。
时间流逝,很快第三场也考完。
所有士子交卷出场。
李钰精神状态很好,走路都带风。
再看其他考生,都脸色发白,走路发颤。
还有的需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出贡院,更有考生答完题后,晕了过去。
被衙役抬了出来。
还好这次会试没有死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这些士子相互搀扶的样子,李钰摇了摇头,会试真的太难了。
数千士子,只取300人。
那些落榜的只能再等三年、
三年又三年,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啊。
不过李钰对自己有信心,以往他考试,写完后基本上不怎么检查。
但这一次,他每道题都检查两三遍。
大概是因为押了银子,又或者是那潜在危机,以及帮夫子撑腰。
李钰这三场都超常发挥,自觉文章写得不错。
没有意外的话,会元应该稳了。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感觉,具体主考官会如何阅卷,他也不知道。
出了贡院,参加考试的士子们都忍住没有流泪。
九天六夜真的太难熬了,好在朝廷人性,提供木炭,要不然恐怕很多士子都坚持不到最后。
现在考完出来,让众人都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说也奇怪,出了贡院,不少士子突然就精神了。
感觉身体也没那么虚弱了。
等到了会馆,不少士子觉得身体已无大碍,那就是放松狂欢的时候。
不管结果如何,先放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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