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金兵又不是她一个人打退的,不是她厉害,是长随军厉害。只是功劳正好按在了她身上罢了。”
傅云琪仍是不屑。
“不可轻视她。先前就是太轻视她,我娘才去了长龙寺。”
又问傅云琪:“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昨日险些被发现,这次蹲了一个晚上,总算给我找着机会。”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物。
阮鸣筝看了一眼,方才放心。
“若说轻功,没人比你好的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叫自己的书童跟傅云琪交换衣裳。
傅云琪很得意地笑了下,随后道:“我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年科考,你大伯押了题,你要第一时间拿给我。”
“放心,大伯能押出第一个状元,就能押出第二个状元。”
前头的状元郎,虽说资质尚好,却没到能十拿九稳拿状元的程度。
是阮大老爷押对了题。
只是当时没人在意阮大老爷的话,只有那位状元郎回去认真做了功课。
偏偏还真就考了阮大老爷说的题。
傅家已经出了一个将军,阮云琪想再从武,很难有出头之日。
唯有从文这一条路了。
……
这边的马车慢慢往独峰书院去,那边琉筝去了听菊堂看望阮嘉筝。
二夫人亲自接待,另有雪姐儿在旁,只不见嘉哥儿。
“怎么不见嘉哥儿?嘉哥儿如何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道:“你给的药很好,就是太好了,他才有力气逃出去玩。原今日想让他去书院,听听新来的夫子的课的,结果去了他房里一看,就看见这个。”
她递出一张字条。
琉筝接过来看。
“娘,我出去看荷花了。”
时值盛夏,京城郊外的荷花开得很好。
琉筝笑起来。
“还知道给你留字条,不算太淘。”
“他是怕我回头打他。”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二夫人留她用午膳。
琉筝答应了。
二夫人便起身说:“我去厨房看一眼,雪姐儿,你陪你大姐姐说话。”
“是。”
二夫人走后,琉筝问起了阮雪筝那日她说的阮鸣筝身边鬼鬼祟祟的小厮。
“你可看清他的脸了?”
阮雪筝摇头。
“没看到脸,但看衣裳和身形,应是五哥身边的书童,小福子。”
阮雪筝比阮鸣筝小一个月,排行第六。
阮家的妾室,皆无子嗣。
而三房这边,三老爷连妾室也没有,是因夫妻恩爱。
琉筝便说:“二婶说你和嘉哥儿都擅长作画……你可能画一副小福子的画像?”
“当然可以。”
两人去了书房。
“大姐姐,我献丑了。”
“你画。”
阮雪筝提笔,很快画出了小福子的画像。
琉筝只一眼就认出,今日阮鸣筝身边的书童不是小福子。
“他可还有别的书童?”琉筝问,。
阮雪筝摇头:“大姐姐问这个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看看你的画工。”
正说着话,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来说饭摆好了。
二人一起到了花厅用饭。
用完饭后,琉筝没有再留下,直接回了汀兰院,
她叫来江嬷嬷。
“奶娘,你悄悄去查,院子里可有少什么东西?”
江嬷嬷心里一跳:“发生何事了?”
“先查查看,只是我的猜测。”
“是。”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江嬷嬷方才回来。
“大小姐,无人有少什么东西,只有您屋子里一个帕子找不着了。”
“什么样的帕子?”
“便是您前两日说老夫人提起了您的绣工,昨儿您夜里无事,绣的那个仙鹤……帕子上还有您的闺名。”
最后大家以为,琉筝绣的是一只野鸭。
琉筝觉得不好意思,便让江嬷嬷替她处理掉了。
“奴婢还没来得及扔,就放在院子的笸箩里……方才一看,竟不见了。”
“会不会是被风吹走?”
“盖了竹片盖子的。盖子纹丝未动,且昨夜到今日,都没什么风。”
琉筝点头:“我知道了。”
她大概猜到阮鸣筝想做什么了。
只是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需不需要奴婢去问?”
“不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江嬷嬷点头,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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