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好不是逼她做不喜欢的事,也不是威胁她。”秦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
“逼她?威胁她?”柏莎的母亲猛地拔高声音,手包带子被攥得发白,“我当年放弃陶艺,就是因为没抓住机会,现在让她多争取,难道错了?她要是能早点做出像样的作品,今天怎么会在展厅闹成那样!”
秦靡见她情绪激动,不欲再多纠缠,轻声道:“阿姨,您先冷静一下。”她侧身想从旁边绕过,“等柏莎情绪稳定些,我们再谈。”
可柏莎母亲猛地跨了一步,再次拦在她面前,手臂几乎挥到秦靡脸上:“不准走!话没说清楚你休想走!我女儿的前途都被你毁了......”
裴望之眼疾手快地挡开她的手臂,将秦靡护得更紧,声音已然结冰:“请您自重。”
“我自重?你们联手欺负我们母女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她几乎是嘶吼着,又逼近一步,手指几乎戳到秦靡鼻尖。
晚风将她精心打理的头发吹得有些散乱,那双充满审视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愤恨和不甘。
秦靡看着那根几乎要点到自己脸上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无奈与微愠,再次尝试离开:“抱歉,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拉着裴望之的衣袖,决意转身。
她不想和面前的女人浪费太多口舌。
“你给我站住!”柏莎母亲见他们真的要走,情急之下,竟伸手想去抓秦靡的头发,身体因前倾而大幅度前倾,高跟鞋猛地踩在人行道边缘一块松动的砖块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
只听“哎哟”一声短促的惊叫,伴随着脚踝扭折的细微脆响和更沉重的一声闷响,她抓空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了几下,整个人彻底失去平衡,狼狈地朝侧面摔去。
她重重跌坐在地,紧接着痛苦地蜷缩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再也说不出指责的话,只剩下痛苦呻吟,她的手死死地按在后腰上。
秦靡和裴望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停住了脚步。
路灯惨白的光线照在她扭曲的脸上,显出一种狼狈又可怜的脆弱。
她下意识就想上前查看。
裴望之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眼神冷静,示意她不要贸然靠近,以免对方再次情绪激动。
但他自己却上前两步,保持着一段距离,沉声问道:“您怎么样?”他的眉头紧锁,已经拿出了手机,“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柏莎母亲试图挣扎,但腰间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瘫在原地痛苦地喘息,先前所有的气势汹汹都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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