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之的声音带着急切,“我已经让人拦住媒体了,你别回来,我来处理。”
秦靡眉梢微挑。
孟衿衿倒是会找时机,知道她不在美术馆,就故意闹大,想让她落个欺负孕妇的名声。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没半分慌乱:“不用拦,让媒体拍,你去调美术馆门口的监控,再让安保把孟衿衿刚才撒泼的录音找出来,直接发给媒体,我倒要看看,她这受害者的戏,还能演多久。”
电话那头的裴望之顿了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随即应道:“好,我马上办。对了,莉娜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沈砚山找过她,想让她写文章吹捧他手里的画,被她拒绝了。”
秦靡心里一凛。
沈砚山连莉娜都不放过,看来是真的急了。
她应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转头对秦宋说:“沈砚山开始动莉娜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下午,秦宋把画廊地址和证据都交给了秦靡。
地址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艺术区里,名叫“砚山画廊”。
表面上挂着几幅普通画作,实则藏着沈砚山圈钱的核心据点。
秦靡没叫任何人陪同,独自开车前往。
艺术区很偏僻,路上没什么人,她把车停在远处,步行过去。
画廊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砚山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莉娜那边油盐不进,秦靡又没上钩,再这样下去,投资人该起疑心了!”
“沈总,不如我们直接把假画挂到秦靡的巡展上?只要沾上她的名字,肯定能卖出去!”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秦靡站在门外,指尖攥紧了手里的证据袋,推开门走了进去。
画廊的门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焦灼的氛围。
沈砚山和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经理模样的男人正对着一幅用绒布半遮着的画作低声争论,闻声同时不满地望向来人。
午后的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空气中投下道道光柱,灰尘在其中飞舞。
逆光中,他们一时未能立刻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面容。
“谁让你进来的?我们今天不对外营业!”经理模样的人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呵斥道,同时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挡住身后那幅画。
她向前又走了几步,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静的回响,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砚山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完全转过身,嘴里还嘟囔着:“不是说了这段时间要小心,不能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逆光的影响消退,他看清了来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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