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联邦掌握了生命喷泉之后,为了防止帝国或是其它势力夺取至关重要的生命喷泉,联邦在生命围墙的外围又设置了极多的封锁和陷阱,更将进入生命喷泉的唯一通道变成了危机重重的死亡通道。就算是获得许可进入的联邦飞船也是战战兢兢按照指定线路进入,稍有不慎,不用等反质子湮灭,直接就是被某些武器轰成碎片。
联邦规定,每个获得准入许可的公司只有一人可获得生命喷泉坐标数据,且不得以任何方式对任何人泄露,否则不得以任何理由开释,并可不经审判直接予以死刑惩罚。甚至中调的调查官们如果有证据证明有人泄露了坐标,可以予以当场击毙。
在联邦,知道生命喷泉坐标是一种极其荣誉的象征。除了极少数知晓坐标的政府高官之外,能知道坐标的商人都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人们送这种人一个不算太褒义的称号“主宰者”。有个笑话是:如果在能源管委会的年度盛会上有恐怖分子扔下一颗小型核弹,人类世界会在几十年后极度退化。因为所有能进入生命喷泉采集能源的人全死光了。在这个时代人类已经习惯了只使用这种清洁能源,没有反质子,人类只会龟缩在自己的星球上最终因为失去常规能源而恢复到比地球时代还要原始的生活状态。
因为这些人的重要性,所以联邦为每个知晓生命喷泉坐标的人都配备了一名中调官作为贴身保镖。一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二也是有着监督禁止泄密的意味。
帝国的军情局从没有停止过向联邦渗透的行动,能够掌握生命喷泉的坐标则是重中之重的目标。当然在这些号称“主宰者”的联邦人身边,远非吴迪这一个间谍潜伏着。他们渗透的力度不一,但目标都是获取坐标或是策反“主宰者”。
于是在此时,苏利文成为了军情局最好的策反目标。一是因为苏利文是个很少见的没有家室牵累者,可以避免许多后续的麻烦。二是苏利文一直在能源管委会表现良好,所以管委会对他的监管力度很低,最近苏利文身边的那位调查官因为回家生孩子去了,中调局居然也没派人来代替她,而是让苏利文自由自在行动,此时不策反他还待何时?
吴迪是个非常当机立断的称职密探,在一周前就向帝国汇报了此事,并经过反复判断推测,最终决定实行“口天”计划,包括搜集苏利文的犯罪证据(吴迪手头其实有现成的)、匿名向中调局举报、在中调局安插的间谍及时通知中调局关于此案的最新进展、及时通知苏利文、将他带到安全屋,这一系列行动做的滴水不漏,只要能成功策反苏利文叛国,接下来的事军情局也都安排好了。
苏利文深呼吸了几口,将躁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去举报吴迪已经晚了,就算把吴迪这个帝国间谍抓起来,自己犯罪的证据也是确凿的。一个绳子上拴的蚂蚱,大家都跑不掉。
既然帝国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而且一个死人对于帝国是毫无价值的,那么就有了与帝国谈判的资本。对于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叛国这种罪根本不算什么,只要生活能过得滋润,在哪过不是一样过?
吴迪很聪明,看到苏利文从刚才的惊慌变成现在的镇定,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理智。这样很好。一个愿意谈判的对象就很容易搞定了,只不过就是己方付出的筹码高与低的问题。如果苏利文是那种忠诚爱国的商人反而还麻烦了。不过从这几年的往来来看,苏利文也不是那种死忠迂腐的人,所以吴迪猜到出现现在这种局面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你让我抛弃这么大的家业和这么高的社会地位让我投奔帝国,给我什么补偿?”苏利文开始显露商人本色。
吴迪狡猾地说:“你现在如果不投靠帝国,也没别的出路了。”
苏利文嗤之以鼻:“那我可以拼着一死,或者向中调局投案自首,然后拿你做减刑的借口,总不会判我死刑就是了,再托我的朋友们用钱打通关节,在监狱里也会生活得很舒服。”
吴迪丝毫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笑着说:“虽然这样,但在监狱里长期囚禁的生活又怎么能比得上在热带星球上阳光、沙滩、比基尼美女、上好美酒和富庶的生活,享受着自由自在更好呢?”
苏利文眼睛一亮,但他毫不掩饰从中流露出的欲望和贪婪,“能保证我永远受帝国保护吗?能保证让我一直享受这种安全而且富足的生活吗?我要跟所有帝国公民一样享受所有应有的权利!”
吴迪毫不犹豫地答应:“绝对没问题。当你抵达帝国领土后,我们可以签订合约,保证你拥有这些权利永不受侵犯。”他顿了一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也要满足我们的一个小小要求。”
苏利文狡黠地笑了笑:“不就是要生命喷泉的坐标吗?没问题,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坐标。”
“很好,我一直很欣赏苏利文先生的干脆,果然没有看走眼。”吴迪见交易达成,毫不吝惜地将赞美送上。
苏利文说:“那你准备怎么把我送到帝国?”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在这住下来,我已经在安排了,保证会让你顺利安全离开联邦。”吴迪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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