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面色红润,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受伤那么严重的样子。她站了起来,对着林寞非常郑重地鞠了一躬:“林寞,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无法安然无恙站在这里。瓦尔夫那个粗心大意的,如果当时让他去找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就算能找到我,如果随意搬动我,我就真没命了。回克洛伊后,专家为我诊断说,幸好救援者判断非常准确,才没有让我的大脑受损更严重。”
瓦尔夫也站了起来,向林寞一鞠躬:“如果你没有及时去我的房间救我,时间长了,我这条腿也要废了。对于我来说,没有腿我就完全是个废物了。所以我的性命、我的前程也全是你救回来的。林寞,谢谢你!”
林寞急忙离席,扶起夕夏,又扶起瓦尔夫,“你们两个说什么谢不谢的。别说咱们都是同学,这份情谊本就不比常人,就算你们是陌生人,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是能救得一个是一个,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送命吗?只是可惜还是有那么多死难者……”
因为提起死难者,酒席上的气氛低沉了许多。瓦尔夫的堂妹翠西小声说:“林寞大哥,听说我哥在学院时追未来嫂子很费了一番劲,幸好有你帮忙才大功告成?可我哥从来不肯说你到底帮了什么忙。”
女孩长得很清秀,又正值青春年少,正是春心萌动的花季,望向林寞的目光含情脉脉。
林寞招架不住这热力,低头喝了一口茶。
瓦尔夫小声喝道:“翠西你这个小魔王,还要提这事!”夕夏含笑看着他们俩,在座的家长们也因为话题的转移而变得轻松了许多。两家的联姻显然是对彼此都很满意的,尽管因为瓦尔夫和夕夏年龄还小不急于结婚,但怎么看未来的女婿(媳妇)都很顺眼,所以提到这种昔日佳话当然是皆大欢喜的话题。
林寞也不愿意扫兴,于是望向瓦尔夫,促狭地笑道:“要我讲讲那事吗?”
瓦尔夫也为了活跃气氛,只好忍痛牺牲了自己的秘密,佯作沉痛地说:“你说吧,但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如果夕夏到时找我算帐,咱们俩也要亲兄弟明算帐了,我受了什么苦就得在你身上找回来。”
夕夏失笑,轻轻在瓦尔夫手臂上拍了一下:“又胡说,说得我好象悍妇一样。”
瓦尔夫顿时如一只大狗一样谄媚,就差身后缺条尾巴疯摇了,“亲爱的,你是最最温柔的,哪里会是悍妇。我就是吓唬一下林寞,说错话了,请原谅我吧。”
夕夏笑着把他推回自己的座位上。
席上气氛因为这对年轻的情侣而越来越热烈,翠西姑娘望向林寞的目光也越来越火辣。布罗姆本来是因为拗不过侄女对林寞的痴情,所以把她带来了这个本与她无关的酒宴。但布罗姆在见到了弗蕾亚后,又想起那两位与林寞有着纠缠的公主,再加上看到林寞对翠西的态度,顿时息了这想法。
布罗姆夫妻带头向林寞敬酒,感谢他不畏险恶拯救了两千多条生命以及瓦尔夫和夕夏,夕夏的父母也对林寞千恩万谢。毕竟瓦尔夫和夕夏都是独生子女,夕夏就是她父母的心头宝,这对高级知识分子夫妻对女儿能找到瓦尔夫这样的男朋友非常满意,眼见一对年轻人将来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如果因为这场故事受到了损伤而破坏了他们的幸福,这些父母们又怎能受得了呢?
在酒酣耳熟之时,布罗姆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林寞面前,很诚恳地说:“一个人的生命是极其宝贵的,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但我们却又贫瘠到只能用金钱来表达我们的心意,瓦尔夫和夕夏生命的价值当然远非这礼物能代替,但光用语言来表达我们的谢意,我们也觉得很惭愧。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以你的身份,我们也不敢赠送太过于昂贵的谢礼,所以选择了比较实用的代步工具。相信陛下也会体谅我们这两对老夫妻舐犊情深,以你们对我们两家的恩情,收下这份小礼物是理所应当的。但如果你不收下,我们必会终生于心不安。欠着一份大情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你收下的话,大家也都会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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