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寞看出了崔东林深藏于眸中的贪婪之色，轻轻一笑：“当然可以……”
但林寞只说了这一句后就停了下来，只是笑容可掬地看着崔东林。
崔东林自然知道林寞这是在做什么，一咬牙道：“林局长，我们应该怎么感谢你的这份慷慨大礼才好呢？”潜台词是：开出价位来吧。
林寞挑眉，貌似很意外地说：“你我两国睦邻友好，双方又是同行、兄弟单位，谈到报酬多伤感情啊……”
虽然拒绝了，可是依然是一副官腔的口吻，真是让人头疼啊。
崔东林转念一想，点头道：“也是，谈报酬太伤感情。要不就让我们欠着林局长这份人情吧。”
飘地放过，竟然送上一个空头人情呢？林寞又不是傻子，作为关系不太稳定的邻国同行兼敌对，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承诺呢？
然而林寞竟然非常愉快地笑纳了崔东林这个空头人情：“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能让崔局长欠我一份人情，我竟比得到什么报酬都高兴呢。”
林寞随手指了指对面会议桌最末尾的那名中调官说：“麻烦你去飞船上找我的人工智能，跟她要录像。”
那名中调官看了一眼崔东林，见崔东林点头，于是转向林寞问道：“请问，您的人工智能长什么样？”
林寞笑道：“刚才我来时，站我身后那个银发紫眸的少女就是。”
中调官们有几位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感叹声。
崔东林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这些中调官，他当然不知道他们是因为那么美貌的少女竟然不是人类而感到遗憾。
崔东林好奇道：“奥丁的身体外貌是女性？”
中调局从来没听说过帝国的两大超级人工智能有躯体，所以崔东林虽然表面上是好奇，但实际上仍然还是恪守职责，在打探消息。
林寞笑了笑：“当然不是，那只是我的私人人工智能。奥丁在拍下这段录像后就转给了我的人工智能而已。”
崔东林马上就提出下一个问题：“听说奥丁掌管军情局所有业务，你把这么重要的超级人工智能带出来了，军情局怎么办？”
林寞不能暴露景玉的身份，只好假托以奥丁的名义，当他编出假话时自然就想过了如何应对，于是很轻松地说：“还有梵天啊。他那么闲，临时帮忙照顾一下军情局也是很容易的。”
中调局的各级官员们顿时暗中泪流满面了，看人家说的那个轻松啊。人家有两个超级人工智能就是好啊，随便就能带出来一个玩，另一个身兼两职也是很容易的事。多么让人羡慕啊。
那名中调官伤心地下楼去了。过了一会，带着一枚芯片回来了。
林寞示意中调官将这枚芯片直接递给崔东林。
崔东林手中轻轻抚摸这枚芯片，低头凝视，虽然面色还很沉稳，但眼角却轻轻有些**。
“先在这里看一遍吧。”崔东林抬头看向林寞，询问他的意见。
林寞站了起来：“这枚芯片是送给崔局长的，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了。我已经看过这段视频，就不再奉陪了。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很是耽误了各位同行的时间，我就不再打扰了，回去准备一下，还有晚上的活动呢。”
崔东林喜出望外，自是巴不得林寞早点离开，好彻底研究这枚芯片。
所以林寞走时的陪同队伍远比来时还要浩大几分，因为崔东林感谢他送来这枚宝贵无比的芯片，所以亲自陪同将林寞一行送至飞船。
飞船腾空升起后，林寞坐在那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这一趟中调局之行，一举两得。原意本是为了找熟人联络一下感情，但师出无名，正好景玉带他见识到了联邦网络中诺森聚会的情况，将这段录像并给中调局。一是圆了他骤访中调局的理由，二是让联邦提高警惕。
“联邦的人工智能太过无能了，我估计他们就算能够重视诺森的问题，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景玉在林寞的意识中说道。
林寞点头：“是的，但不管怎么说，目前联邦都是抵御诺森的最前线。我们不想被这股风潮蔓延，就要费费心帮助一下联邦。否则唇亡齿寒，联邦被诺森占领了，帝国也会大伤元气。”
景玉叹了一口气：“这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联邦的重视程度，二是联邦的解决能力。”
林寞略带讽喻的笑了笑：“第一个因素嘛，我估计很快就会出现让他们重视的契机了。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理解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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