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寞先上台领奖,下方经过严密检查方允许进入总统官邸观景平台的观众们都以各种方式表达他们的兴奋之情。林寞先前在联邦的声誉已经非常好了,此次又力挽狂澜拯救了联邦政权中最重要的这些权贵的生命。如果说先前林寞只是在民间受到年轻人的追捧,那么竹海庄园恐怖袭击事件则让所有参加宴会的联邦权贵不得不领了林寞这个大人情。
对于联邦权贵们,林寞只还以一个庄严肃穆的军礼,博得位高权重者的赞许,然后他腼腆微笑,又引得许多女子尖叫起来。林寞不想把这里变成个人秀,所以迅速下台,坐到李奥身边。
在林寞之后就是邓普斯受勋。总统先念了一篇根据邓普斯生平得意之举由秘书写就的花团锦簇的赞扬稿,然后授予邓普斯一枚总统自由勋章。这枚勋章虽然不如林寞得到的那枚银色生命勋章等级高,但却是能给予情报人员的最高勋章。
在授勋前,邓普斯就得到了通知:他官复原职。所以在受勋时,他又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中调官了。因此当他从海登手中接过勋章时,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海登以为邓普斯是得到这样崇高的奖励喜极而泣,他却不知道为了等到今天,邓普斯付出了多少努力,甚至求助于敌对同行,兵行险着,终得圆满。
不过在入手这枚勋章时,邓普斯却也下了一个决心:以后绝不与林寞为敌,此人心智近妖,就算不能与他成为朋友,也绝不要成为他前进途中的拌脚石,因为那丝毫不会阻碍林寞,只会被他施以重压被挤成粉末。
3月1日傍晚,原本是帝国代表团启程返回帝国的时间,却变成了李奥、李栀和林寞前往生命喷泉的时间。
海登派出了自己的专驾“联邦一号”护送三人前往生命喷泉。因为路途遥远,3日凌晨才能到生命喷泉的外围。
一路上因为飞船连舷窗都拉上了窗帘,3人实在无聊,正好先前一夜没怎么睡好,所以全部在自己的舱房里补眠。
林寞精力消耗得大,所以一直睡到2日傍晚才起来,头睡得昏昏沉沉,因为睡多了所以有些头疼,起来后坐在床边醒了半天神,这才洗了把凉水脸清醒了一些,问景玉:“这是走到哪里了?”
景玉早就侵入了飞船操作系统,联邦以为固若金汤的各种安全保护因为有了能够在林寞脑中逗留的景玉而全部成了笑话,所以景玉掌握着飞船的实时动向,此时回答道:“按现在的速度,应该再过七八个小时就能到吧。”
林寞也懒得去找李奥和李栀了,这毕竟是联邦的飞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自己房间里静坐冥思,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景玉通知:“我们刚通过生命围墙,到达目的地了。”
因为被蒙在鼓里,所以飞船要进入生命喷泉接受的一系列安全检查林寞都不知道,此时景玉为了让他了解更深刻,所以在他意识中展示出生命围墙的样子。
泰斯围墙在深邃的太空中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微光,所以用肉眼也能够看出泰斯围墙的范围。这道保护物质世界的围墙是用泰斯射线编织而成的稀疏网状结构,所以可以足够长、足够高。
其高度似乎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长度足有几千万公里,根据反质子向外流淌的进度,定期向外沿扩张,以标示出生命的界限。墙内,是反质子的世界,墙外,是人类可以自由活动的世界,是物质世界。
景玉已经根据刚才的检查反侵入了控制泰斯围墙的操作系统中,发现路西法的确不在这里,目前控制围墙的是一个启智五级的人工智能,因为只负责生命喷泉的工作,所以运算能力倒也够用。
“联邦一号”进入生命围墙后变得极其谨慎,按照围墙控制智能的命令,一个命令动一下,没有命令绝不敢乱动,显然船长十分畏惧反质子,生怕飞船动作太大碰到零星的反质子导致事故。
直到飞船到达控制智能指定的安全范围后,飞船终于停了下来。
一名船员殷勤地前来带领林寞前往舰桥。林寞到达那里时发现李奥和李栀也到了。
船长见到他们到来,从座位上起身,向他们行礼,然后充满了骄傲地向着大屏幕扬手:“帝国的贵客们,你们眼前的世界就是生命喷泉!”
飞船外的传感器将影像输送进来,在舰桥正面的大屏幕上清晰可见。
眼前是一片完全黑暗的世界,那种黑不是没有月光的黑夜那种黑,而是一种似乎被黑洞吞噬了所有物质的黑,空虚深沉,有种让人望之凛然生畏的虚无感,看久了,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投入于那无尽的虚空之中。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是真的那么荒芜空虚,随着传感器的转动,可以看到更大的范围,可以看到飘浮在空中闪烁着微光的泰斯围墙,像一张巨大的没有根基的渔网,连绵不绝延伸向目光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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