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里平时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平静的,但今晚却有些乱哄哄的,东瑞在楼外就听到楼内有人乱吼:“死兔崽子们都跑哪去了?”
东瑞进楼一看,罗迁满脸通红,正站在值班室跳脚大骂值班军官。显然罗迁先前也在外面喝酒什么的,被这突发事件叫了回来,而司令部里的军官们在下班后自然也都各有自己的夜生活,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和平安乐的年代,尤其今天还是周末,谁会死守工作,哪里可能在突然之间就全部召集回来。
可怜的值班军官正在挨个通知罗迁要找的高级军官,有的电话不通,有的不接电话,有的暂时还回不来,这些答案不能让微醺的罗迁满意,所以他在痛骂值班军官。
东瑞走进楼内,他崭新的皮靴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哒哒作响。罗迁和值班军官都回头看了一眼,然而他们自然都不认识东瑞。只是认识他身上的军情官制服。
罗迁对于一名小小的中校丝毫不感兴趣,哪怕是一名军情官。倒是值班军官有些不安,不知军情官这么晚了来司令部做什么。因为职责原因,所以走了出来询问道:“请问长官来司令部有何公干?”
东瑞带着身后几个完全不知就里的军情官慢悠悠地走向值班室,他脸上还带着温和可亲的笑容,对值班军官说:“我是来找罗总参谋长的。”
罗迁转了个身,面对东瑞,不屑地说:“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现在有事!”
东瑞笑得更加迷人了,“哎呀,正巧,我来找罗总要商量的,正是你现在需要的呢。”
罗迁被他的笑容迷惑了,还以为这是妃党中的某一员,是被劳伦斯或是谁派来与他联络的,于是腆着肚子,没好气地说:“什么事,过来说。”
罗迁还怕值班军官听到,所以用眼神示意东瑞过去。
这正中东瑞下怀,他背着手走了过去,脸上露出神秘之色,就像有秘密要与罗迁商谈,罗迁也不由得微佝了腰,以为要听到什么密语。但没想到东瑞竟闪电般抽出了佩枪,直直顶在了罗迁头上。
罗迁身子一僵,腰不由得挺直了。
东瑞敏捷地窜了过去,站到罗迁身侧,枪口对准了罗迁的太阳穴,微笑道:“总参谋长,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就好,不要乱动哦,如果你害我太紧张了,用力太猛,我的手指会抽筋,这可是已经调到了高能档的哈斯特枪,如果一不小心扣下了板机,你这大好头颅可就要变成一团浆糊了。”
在场中人全部被东瑞这个举动吓住了。
东瑞的下属们先喊了起来:“处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东瑞脸上肌肉抽搐,狠厉地吼道:“陛下刚在宫中遇刺身亡,劳伦斯叛国,意图勾结罗迁逼宫害死李奥殿下,迎菲恩殿下登基。目前李奥和乔拉殿下都被枪骑兵困在桫椤园,我奉林寞副局长之命控制住叛党罗迁。你们谁敢阻拦我,与叛党同罪!”
军情官们吓得一哆嗦,正好又赶到四五名军情官,听到东瑞的宣言,吓得差点撞到了一起。然而一个个醒过神后,立刻全部涌了过来,向东瑞敬礼,表忠心:“誓死效忠帝国!”
军情官的筛选本就比所有军种都要严格,长期以来被原研健一手把持,给这些军情官们的洗脑措施也很得力,所以军情官中忠君爱国之观念是非常强烈的。尤其他们是东瑞的下属,熟悉东瑞的性格,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东瑞又称奉林寞之命,大家都知道林寞必是下任局长,此时不紧跟局长脚步,还要不要前途了?所以个个都自觉与叛党划分界限,并不用东瑞吩咐就自觉把守住司令部大楼门口,以防叛党冲击。
楼内还有几名值班军官,听到东瑞的话后都惊呆了。三军司令部只是个作战部门,基层基本都是文职军官,哪里晓得这么多门道。此时一听说罗迁意图谋反,一时间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东瑞冷笑,对刚才的值班军官说道:“罗迁让你通知的那些军官,你继续通知,务必让他们一个都不漏全部来司令部集合,但只许说是紧急军务,不许透露任何这里的消息,否则你的下场,你懂的!”
一次把这些妃党抓个干净,省得有漏网之鱼到时还要再费一遍手脚,东瑞再就盘算好了,抓一个是抓,抓一群也是抓,就看自己是否能吃下这么大一盘菜了。
那名可怜的少尉被他恐吓得身体都颤抖起来,在继续联系那些罗迁的下属时牙齿都在打战,他看到东瑞在瞪他,急忙捂住嘴,以至于接到通知的一些高级军官问他为什么说话怪怪的,他只能回答说自己牙疼。要不是场合不对,东瑞的下属们都快要笑出来了。
然而这是罗迁的地盘,他经营了多年,总不至于一点威信全无。
很快的,在半小时之内有六七名校尉级别的军官先后回来,但都由于落单,被军情官一一拿下,而且东瑞还狡猾地指挥部下堵住他们的嘴,将他们绑起来关进别的房间。就像设下陷阱逮兔子一样,来一只逮一只。
然而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凌乱的人声,一直黑着脸的罗迁眼神一亮。他先前并没有官僚到只让值班军官通知自己的亲信,他先通知了自己的副官,将隶属于三军司令部的一支约有300人的卫队从大营那边拉过来,由于时间早,赶在了林寞之前,所以林寞没有拦住。这支卫队是完全听从于总参谋长的,虽然不是妃党或诺曼,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让他们冲击皇宫他们也敢,正是罗迁浑水摸鱼的好工具。此时正是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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