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呢？这还是说明乌列比对方略逊一筹。
乌列似乎看出了崔东林暗生的失望，蛮不在乎地说：“我们合则两利，不合我也不吃亏，反正林寞对付不了我，但他想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今天如果不是我让马克陪着你，你现在已经躺进棺材里接受大家的瞻仰了。林寞今天一击不中，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你可要想清了，以他的身手外加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处心积虑只想杀你，你觉得会有多难呢？”
崔东林并不为之所动，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林寞会用什么办法来杀我，但我知道你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24小时守护着我的安全。所以我看不出合则两利的利在何处。”
乌列咧嘴笑了：“你如果愿意跟我合作，我保证林寞不会再对你动手。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得等你跟我在同一战线了才能透露给你。”
崔东林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不免有些狐疑：“你需要我怎么样的合作？如果你要我出卖联邦出卖人类，那我宁愿去死！”
乌列收起了笑容，不屑道：“跟你合作只是对付林寞，联邦还用对付吗？整个人类的存亡我也不关心啊。”
“如果只是单纯对付林寞那可以合作。不过你要怎么对付他？我暗杀过一次失败了，有他的人工智能在，恐怕暗杀是不太可靠的。”
乌列点头：“既然你同意合作了，那我就交个底。我跟林寞做了一个止杀交易，他不会来暗杀我的人，我也不会暗杀他和他的人。你跟我合作了，就成为我的人，我会把你加入这个交易的名单中，保证林寞不会再动你。但相应的，你也不能再对林寞动手。”
崔东林顿时失望了：“不能动手还能怎么对付他？”
乌列恨铁不成钢地伸指虚点着他：“你堂堂一个特务机构的负责人，平时搞的就是些阴暗的勾当，怎么儿子的死就让你变成了弱智了，非要喊打喊杀。难道讲武力你能高过林寞？为什么不从你擅长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林寞在联邦主要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杀你吗？你去搞他看重的事情，全力破坏，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崔东林恨恨道：“林寞搞出的这些事是不可复制的，只要杀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拾起他的事业重新发扬光大。”
乌列恼了：“你还真是榆木疙瘩拎不清了。你去杀林寞吧，你杀啊，你能杀得了他吗？你杀他一次，他就会用令你想象不到的手段还击。我能护得你一次两次，还能永久护着你？信不信今天我们谈崩了，我离开了，你活不过几天？哪怕你躲在铁桶般的中调局，林寞也能让你各种意外身亡？”
崔东林不语了。
乌列狞笑：“你不信吗？我现在就能在你办公室里制造几种意外。对了，你最好离你的办公桌远一点。”
崔东林打了个寒战，立刻站起来躲到了墙角。乌列目光望向崔东林办公桌上的中型智能机，智能机突然爆炸开来，碎片飞溅，其中一片锋利如刀的碎片竟然直飞向崔东林，他一个激灵蹲了下来，那碎片直插入墙壁中。
崔东林站了起来，一脸冷汗。
乌列乜着他：“我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办法，只要你身边有可以直接或间接连入网络的终端，都可以以爆炸或漏电的方式让你意外身亡。估计林寞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否则你乘坐的飞船早就失事了几百次了。哦对了，这么说起来，他并没有利用你身边的任何终端制造意外，其实只是想以牙还牙，用你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你吧。今天他用狙击的方式报仇被我搅了局，下次应该是用反质子炸弹了。就算我能再赠送你一次安全保护，恐怕第三次就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了。”
崔东林沉默不语了。
乌列玩上了兴趣，问道：“楼内重型枪械不少，想控制一把打进你的办公室好像也不难，要不要试试？外面空中飞了那么多艘飞船，其中一艘突然‘失控’撞进你办公室也不是不可能。楼突然塌了一角或是高处有重物坠落也是人类事故中常有的事吧。”
崔东林打了个寒战：“别试了，虽然我不在乎装修费，可我不好解释。”
乌列坏笑：“你以后就会永远生活在这种对于身边所有事物都产生恐惧的氛围中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你草木皆兵，别说最容易被控的智脑等智能终端，恐怕就算你的刮胡刀不工作了都有可能是在准备爆炸呢，还有……”
“你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崔东林脸色终于变了，对乌列描述的这个有极大可能存在的未来投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椅子从狼藉的办公桌前拖了出来，掸掉上面的碎片，坐了上去，平静地说：“这样吧，我们讨论一下怎么对付林寞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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