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天元的话，他们也明白，常超越的言论，这是被证实了。
但是否应该为人类留下火种呢？
毋庸置疑。
这是可以原谅的，设身处地的情况下，方天元有离开的资格，可是……他也留下来了。
这让他伟岸的影子恢复了一些。
内情，其实并不重要。
常超越虽然不知道，但以他和方天云的接触来说，看到方天元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下意识就觉得里面有什么隐情。
不可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能与人类共存亡的人。
要了解，用不了多久时间。
果然，就在新闻播放不久之后，方天元的联络电话，又打了过来。常超越这次选择接上，直接古怪道：“方先生，看上去有点落魄呀？难道是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了？”
“您能留下来一同抗争丧尸，我非常荣幸啊！”
“呵呵……”
方天元淡淡一笑，旋即道：“常先生，您就别取笑我了。确实，出了一些状况，我细细一想，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此话怎讲？”
常超越还在试探。
方天元只是幽幽一叹，轻声道：“七阶以上的觉醒者……全部都离开了。现在整个异能联合会，已经是空壳一副。实在没想到，经营了这么久，竟然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常先生，经历这样的事情。我也想通了。”
“如今，L市已经不具备任何足以抗衡丧尸大潮的能量。我也没有必要，再端着什么了。我本人早已无处可去，会与L市共存亡。”
“帮帮这些人吧，他们……挺可怜的。”
可怜两个字里面透着一股深深的对于下层的嘲讽。在方天元的眼里，L市千万居民，不过就是随意拨弄的玩具罢了。只不过是穷途末路，就算是对于自己的玩具，也生出一丝怜爱。
从方天元的语气当中，常超越听到了一股死意。
也不知道他受到什么打击，但常超越明白，这个人是真的想通了。
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抵挡丧尸潮的任务，没了谁都可以。但是方天元不同。
他的身上，还有着一个自己一直想问，但没有问的问题。
沉默了许久，常超越轻声道：“知道苏霜颜吗？”
方天元愣了半晌，旋即道：“你认识？”
“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方天元的声音异常惊讶，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样，足足老半天，才噗嗤发出一声笑。
“你笑什么？”常超越眼神极为阴沉。
方天元唏嘘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你那副不值一提的样子，和坐在会场邋遢的样子。老话说的好，从来英雄糟糠妻，反倒狗熊配美人，古人是诚不我欺呀！
常超越先是呆了半晌，紧接着嘴角微动，目中泛着阴沉光芒。
他咬牙道：“方天元！”
“嗯？”
“我问候你全家！”
“…………”
方天元无奈呵呵一笑，道：“抱歉……说漏嘴了。不过苏小姐，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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