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战机还不坠落，那就不能前进。
“各位做好心理准备，为了能击中米国的间谍卫星，你们的目的地是50千米，那里是同温层的最顶端！”
孟浩非常严肃地说道：“那是我们人类很少涉足的领域，我也不能保证在那种高度到底会发生什么。或许结果会比死亡更加痛苦！”
如果选择用炸药炸毁油箱，那么最多就是在大火中一死而已。
但是持续上升，却要忍受着超低温和缺氧的折磨，无论是冻死还是憋死，对人来说都是严重的折磨！
深吸了一口气，唐琮突然开口：“如果受不了，你们还是可以选择炸毁油箱。”
唐琮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很蠢。
但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饱经折磨再死去……英雄濒死，或许给个痛快那也是一种仁慈。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
机长缓缓说道：“我们可都是要活着回到祖国，见到我们的家人，得到祖国的奖励和赏赐呢！到时候，您可不要太过吝啬了。”
“机长说得对，就算痛苦一些又能如何？横竖都是死，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拉着米国的间谍卫星垫背，这可比炸毁油箱帅多了。”
“我们正要创造历史呢，唐上将你可不要耽误我们的未来啊！”
虽然像是在笑，但语气中的虚弱却骗不了人。
生死当前，却是嘲笑死神不过尔尔。
此气概，真乃大丈夫也。
不过，孟浩和唐琮都听得出来，他们不过是在强撑着。
嘴上还在逞强，好像自己是没事人一般，但他们其实都做好了为国献身的心理准备。
在驾驶室内，他们用孟浩和唐琮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道：“男儿在世，何惧一死？我们就算是死，也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死！”
“如此，死得其所，此生无憾！”
在他们悄悄交流的时候，战机还在不断上升，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低了。
因为这个时候，空气过于稀薄，让引擎的效率低到了难以直视的0.1，只能勉强维持不掉落，但速度已经慢成了机中蜗牛。
“我们，真的能飞上去吗……”
驾驶员已经放弃了手动操作，他身体几乎没了力气，就躺在驾驶座上拼命呼吸着。
胸中如堵，每次拼尽全力将空气吸入肺部，却还是感觉自己在憋气一般痛苦。
就好像气管里有个石头，恨不得用力呼吸将它撞开！
同时低温来袭，即使他们穿着全套的防护服，呼出的气体仍然瞬间在面罩上形成一层露水。
紧接着，露水又会在面罩上形成一层薄冰！
不止如此，低温更是不断降低着战机机身材料的延展性。
带来的后果，就是耳畔剧烈的金属开裂、变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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