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往皇宫的方向看了看,微微一顿继续道:“我必定会让君位极人臣!”
锦宁虽然没将话说明白。
可孟鹿山明白锦宁的意思。
他看向锦宁,心中忍不住地想着,他不想要什么位极人臣,他只想她能好好的。
如很久很久之前,她没和萧宸定下那该死的婚约之时一样,明快鲜亮,肆意潇洒,像一个活人一样的,好好活着。
而不是面前这个,看起来端庄守礼,清贵倨傲,没了自我的裴大姑娘。
……
此时萧熠,已经走出了朱雀街,他离开的时候,说着自己还有事。
可此时,他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福安跟在萧熠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都怪他!
今日非得出来朱雀街这个馊主意!
本想着,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没想到……分忧解难没成,还在这瞧见了太子殿下。
陛下此时,只怕心中更不痛快了。
恰逢朱雀街出口的地方,支着一个算命摊位。
上面明晃晃地写了几个字:“查物、寻人、问事。”
魏莽一见寻人两个字,微微瞪大了眼睛,很是感兴趣。
那眸子浑浊、看起来好像是老瞎子一样的算命先生,猛然间指向魏莽,问道:“贵客,是想寻人吧?不如让老夫卜上一挂。”
魏莽看了看萧熠,开口道:“主上,您不是一直要寻人,没寻到吧?相逢就是缘,属下算上一卦!”
他找那芝芝姑娘,一直寻不到人,已经开始寄情鬼神之说了。
虽然说这两日陛下没让他寻人,谁知道,什么时候陛下又想起来了?
“说不准,能算到芝芝姑娘的下落……”魏莽继续道。
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这个。
萧熠便冷声道:“你身居要职,却迷信鬼神之说,罚俸三月。”
魏莽不可置信地看向萧熠,他做错什么了?
福安听到这话,默默地放缓了脚步,微微拉开了自己和萧熠的距离。
陛下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当那出头鸟。
……
因萧宸去了永安侯府,锦宁便觉得,本来就晦气的永安侯府,更晦气了。
自然也不着急回去。
于是她便邀着孟鹿山一起,折转去了珍宝堂。
自月老祠一事后,她便彻底掌控了这珍宝堂,成了珍宝堂实际的东家。
其实祖父故去之前,除却吩咐永安侯府为锦宁准备嫁妆,将如珍宝堂一些的重要东西写了进去,另外还将淮阳的祖产,给了锦宁一人继承。
可谁会嫌弃银子多?
而且她要走的那条路,也是要银子上下打点的。
此时的掌柜名叫严成,是锦宁的自己人……此人曾经在老裴侯手下做事,前些日子,锦宁将人寻了来,亲自坐镇此处。
锦宁坐下后,严成亲自给锦宁和孟鹿山上了茶。
然后又捧了账本过来。
锦宁打开那账本,看了过去……这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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