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疼...”
卫灵绾的眉头全都蹙在一起,显然是非常难受,实际上,莫辰淮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绾,忍一忍,马上就好了,马上...”
......
“不要了,不要了...”
“绾再来一次好不好?一次就好。”
......
“南淮你个大骗子!”
这一天的下午,宁王府的主屋,总会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羞得清风清水,半步都不敢靠近。
临近半夜,里面的动静才堪堪停下,清风着人送了洗澡水,又匆匆带人退了下去。
“绾,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大骗子!”
卫灵绾的手,无力地锤在男人身上,力度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已经餍足的莫辰淮,此时变得非常好说话,从善如流道:“嗯,我是骗子。”
闻言,少女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她眼尾的一抹红还没有褪去,此时一个眼神过来,带着前所未有的风情,男人差点没把持住。
只能克制地在她嘴角吻了吻。
“绾,不要再勾我了。”
卫灵绾:
洗澡的时候,莫辰淮没有多余的动作,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少女送回了**。
只是他自己,又折返回了浴桶,再出来时,卫灵绾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一声,将人抱进怀里,从今以后,她就真的,是他的王妃了。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王妃。
以前腿脚没好,他怕耽误她,所以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的腿一直这样,未来一定会送她离开。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卫灵绾终于见到了今日的阳光,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不过这日光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当然,如果她能下床的话,她会觉得更舒服。
她应该说,不愧是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吗?
直接折腾得她没办法下床。
“绾,可好些了?”
瞧见依旧坐着轮椅进来的某人,卫灵绾的脸,登时就是一黑。
她现在一见到这个,造成自己今天躺在**的罪魁祸首,就会想到昨晚的事。
“你,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担心绾想念本王,所以特意回来得早些。”
轮椅已经停在了床边,房间里的下人,立刻知趣地退了下去。
“别臭美,谁想你了!”
卫灵绾抱着被子,下意识往床里面挪了挪。
她这不是给莫辰淮腾位子,而是怕昨晚的事,今天会再来一回。
就算有灵气滋养,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男人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他坐在床沿,身体刻意前倾。
“绾这是,在邀请本王吗?”
“邀请你个鬼,我才没有邀请你,”
少女杏眼一瞪,裹着被子就要将他推下去,“这是我的床,你快给我下去。”
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莫辰淮就是纹丝不动,最后反倒被他抓住了手腕,而后顺理成章地,被压在身下。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眼含笑意。
“这分明是本王和王妃的床,我岂能留王妃一人独守?”
两人的距离太近,连呼吸都已经纠缠在一起,卫灵绾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不行,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你,你,你起来!”
她偏头,努力想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变得远一些。
然而莫辰淮就不让她如愿,大手轻轻掐着她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她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绾,你是不是害羞了?”
“害,害羞?我怎么可能害羞?”
小骗子!
一张脸明明已经羞得通红,可嘴上一点都不愿意认输。
“我告诉你,我才不是害羞,我只是...唔...”
未尽的话语,全都被他堵在唇齿间,昨晚的记忆再一次涌入脑海。
与之一同回忆起来的,还有发软的身体。
已经进入深秋时节,驻扎在京郊的大军,也是时候回北境了。
然而现在,卫峰已经辞去北境统率一职,选出新的统率,势在必行。
“陛下,臣以为,安平侯的嫡长子卫淼,可担任北境统率一职。
此子尚未弱冠,就跟随安平侯征战鞑靼,对北境的军情,也比其它人要熟悉得多。
担任统率,理所应当。”
“赵大人这话不对,卫公子如今二十有五,太过年轻,让他当北境军的统率,怕是难以服众啊。
更何况,他前几日才与许尚书家的千金定下了婚约,这还没成亲呢,就要派遣他去边疆,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陛下,臣以为李大人此话有理。比起卫公子,李阳李将军,更适合担任北境统率。”
“乔大人...”
因为北境统率一事,朝堂已经连续吵了三天,然而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
佑宁帝全程作壁上观,不发表任何意见,就看着群臣在那儿吵,偶尔再瞧一瞧卫峰。
安平侯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或者说,他已经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守护了小半辈子的北境,如今彻底和他无关,和卫家也无关。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和那位帝王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然而今天,佑宁帝似乎打算亲自下场,甚至还要拉他一起下水。
“不知卫卿,可有何建议?”
听到皇上的问话,卫峰不急不缓地走出队列,恭敬道:“回陛下,臣以为,几位大人推荐的人选,都是我大梁一等一的人才,臣无异议。”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个样,然而佑宁帝却笑了起来,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朕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翌日,宫里传出圣旨,任命李阳为北境统率,于月底带着大军开拔回北境。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到了那一天,卫峰还是无法接受。
圣旨下来的这一天,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说是和自己无关,可他心里,还是不由得担心。
李阳这位将军他听说过,曾经在对阵蛮夷的战场上,有过很不错的表现。
据说当年宁王受伤,就是他救回来的。
然而蛮夷和鞑靼,毕竟是两个不同地方,虽然鞑靼已经签订了投降书,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永远安分。
想到这里,卫峰决定,将自己对阵鞑靼总结出来的经验,全都写下来,明天着人送到李将军府上。
希望能对他有些帮助。
然而第二天还没到,他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将军,不好了,驻扎在城外的将士,把李阳将军给打了。”将士殴打主帅,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那都是军中大忌。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皇帝颁布圣旨,新统率走马上任的第一天。
所以这个将士打的不仅是主帅,更是皇帝的脸。
大军尚未开拔,还在天子脚下,谁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听到这一消息,卫峰只是慌乱了片刻,而后就又恢复了镇定。
他带的兵他了解,都是血性男儿,就算再不满新主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其中必有隐情。
“小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书房内,安平侯叫来了自己的儿子,打算听听他的看法。
“父亲,儿子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打人的,只是个普通士兵。”
“大家,最近有些缺钱。”
听完这一消息,卫峰的神色立刻就有些不对。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
“儿子不敢乱猜,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就在昨晚,那个士兵的家里,突然得到了一笔三千两的巨款。”
卫峰赞同地点了点头,半晌又觉得不对。
“事情昨天下午才发生,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消息?”
“儿子,找了王爷帮忙。”
说这话的时候,卫淼有些不好意思。
绾成为王妃后,他们卫家好像一有事,就要去找这位上任才没多久妹夫。
不过瞬间,他又正色道:“总之,在这件事没解决之前,父亲还是多告几日假吧。”
不然上了朝,那些个文臣,又会将所有矛头对准他。
卫淼已经可以预料到,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文人,会说什么话。
无外乎各种阴谋论,说这事肯定和卫家有关,更直白一点,那就是受了卫将军的指使。
事实和他想的差不多,卫峰不在朝堂,使得那些文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各种无端的猜测纷至沓来,说他根本就不想,让卫家之外的人接管北境。
甚至还有人说,他想当北境的“王”。
虽然许攸竭尽全力,想要替这位准亲家澄清,然而佑宁帝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卫峰在背后指使,他对这位大量的英雄,现在只有满心的猜忌。
“京兆尹何在?”
面色沉沉的帝王,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闻言,京兆尹立刻走出队列。
“臣在。”
“这件事朕交给你,务必秉公处理。”
最后四个字,佑宁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这么明显的暗示,京兆尹自然也是懂的。
照理说,将士打统率,算是大军内部的事,根本轮不到京兆尹插手。
然而现在,皇帝已经不信任任何武官,所以交给京兆尹,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殴打统率,藐视皇权,最后那个士兵,被处以了极刑。
紧跟着,他的家人也都没了。
“回主子,是国公府。”
莫辰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他从桌案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礼单。
“暗六,帮我做两件事。”
“请王爷吩咐。”
“一,将这东西送到京兆尹府上。”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礼单扔到暗六面前,“另外再帮本王给岳国公带句话。”
“就告诉他,这只是开胃菜,如果他再随便动手,这些礼单,以后就会出现在皇帝的桌案上。”
不到关键的时候,莫辰淮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虽然有礼单在手,可现在的岳国公,已然成了佑宁帝用得异常顺手的一把刀。
所以仅凭这个证据,就想要扳倒岳国公,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他现在只能将这些证据捏在手里,让他时时刻刻忌惮著。
不过从现在的局势看来,岳国公似乎,并不在乎这礼单,落到自己手上。
“暂时就这些,你先下去吧!”
暗六应声退下。
可能是警告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一个月,岳国公都没出什么幺蛾子。
这也让安平侯府,能安安心心的,准备嫡长子的婚礼。
卫淼二十有五,一般的男子到了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却连媳妇都没有。
与之相对的,许如卿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所以提亲的时候,两家人一合计,就将婚礼安排在了腊月。
安平侯府身为自己的娘家,卫灵绾自然要出席,顺便凑凑热闹。
新娘已经抬进门,卫淼去了前厅,卧房里只剩下许如卿,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
“嫂子?”
进入内间,入眼的是成片的大红,卫灵绾早就见过这样的场面,倒也不觉得奇怪。
听到她的声音,新娘子下意识拿开团扇。
“王妃?”
“如卿姐姐!”
少女满脸笑意的走到婚床跟前,像看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许如卿脸上。
“嫂子,你今天真好看。”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这句话。
新上任的卫家儿媳妇,顿时就觉得不好意,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越发明显,也不知是因为羞的,还是胭脂画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羞怯劲儿过了,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绾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席上吗?”
婚宴的席位也要分男女,所以按照规矩,卫灵绾现在应该,坐在女眷的席位上。
“偷偷溜出来的,”
依旧带着些孩子气的宁王妃,笑得有些狡黠,随后挑了一张凳子坐下。
“不过我来找嫂子你,也是有理由的。”
许如卿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理由?”
这回卫灵绾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瞥了一眼四周,发现伺候的下人都是熟面孔,这才放下心。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替我大哥解释一下,那天发生的事。”
原本许如卿还在疑惑,等她说完,立刻就了解了她的意图。
“绾是想说,那件事与你哥无关吗?”
“你怎么知道?”
瞧见她惊讶的小脸,新娘子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这件事,你大哥已经和我解释过了。”
“况且就算他不解释,我也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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