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酒鬼薛将咸菜包放在地上,小心的铺展开,捡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又将那两个空酒瓶的盖子拧开,将里面还剩的半口残酒,倒进自己的酒壶里。
苏洛突然站起来,大踏步走向那个大雪包。
“喂喂——!你别,你找死去吗?”,酒鬼薛刚想喊,却见苏洛已经走到雪包门口。
那女子依旧趴在地上哭着,嗓子已经沙哑,不住嘟囔着:“求求你了,给我一粒药就行,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啦!我儿子已经发烧三天了,再不吃药,他就完啦!”
雪包的布帘猛地打开: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冲了出来,正是那个叫铁棍的男子,抢步上前,骂了一句:“呸!,扫了老子的兴头,在这儿哭丧呢?”,说着又踢了一脚,那地上的女子嘴角淌血,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爬过去,一把保住了铁棍的大腿,一个劲的哀求道:“大爷,爷!我能伺候你,我能伺候你!求求你,给我一颗药,就一颗——”
说着,女子的头像鸡啄米一般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都渗出血来,铁棍站着一动不动俯视着,一把薅着女子的头发,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另一只手一把撕开她的衣襟,啐了一口骂道:“TMD,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垂成这样,还想让爷快活?给我滚!”
说着甩手一扔,女子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被赶来的苏洛扶住。
铁棍右手在胸前蹭了蹭,斜眼看了苏洛一眼,又啐了一口,没说话转身就要进雪包里。
“我要一颗感冒药!”,苏洛走到女子前面轻轻的说道。
铁棍站在门口,转头看了一眼苏洛,没说话进了雪包,不一会儿,里面铁臂和铁棍、铁柱三人都走了出来,这时天色渐暗,可是仍然有长庚当头,夕阳余晖洒满广袤无垠的冰原。
铁臂身高将近两米,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四方大脸,一双鹰眼射出凶狠的目光,一头棕卷,胡子将嘴巴完全遮住,脖颈上隐约露出一条蛇形纹身,挽着的右臂,箍着一圈铁皮,手腕周围聚拢着钢刺。
只见铁臂一边将裤子系好,一边踱到苏洛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我想要一颗感冒药,这位女士的孩子病了!”,苏洛微微后撤半步回答道。
“哦——药?好,来,药!”,说着,铁臂冲旁边的铁柱一挥手,铁柱进了雪包,随即就出来,递给铁臂一个小瓶。
铁臂接过小瓶,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旁边的那女子就像看到了菩萨下凡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苏洛,任由额头的鲜血在寒风中凝固成痕。
“来——,拿着!”,铁臂伸出手,将药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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