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宁唇角勾起笑,指尖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裴明月被禁足憋疯了吧?居然想出这么个蠢招?
她放下棋子,拿起旁边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去告诉她们,我今日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公主殿下,实在不便前往。待身子好些了,自当登门谢罪。”
如冬领命退下。
将军府门房处。
领头的宫女穿着公主府二等宫女的服饰,脸上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倨傲。
听到门房转达的因病婉拒,她脸上的假笑瞬间挂不住了。
“病了?”
宫女尖细的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不信,“这么巧?公主殿下召见,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嘉宁县主倒是架子大得很!一句‘身子不爽利’就想推拒?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公主殿下?”
门房皱紧眉头,正要反驳。
另一个宫女阴阳怪气地接口道:“姐姐,我看县主不是身子不爽利吧?怎么?封了个县主,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连公主的面子都敢驳?”
她们得了裴明月必要时可以强硬的暗示,又想着县主再大也大不过公主,便存了几分轻视和威吓的心思。
几人仗着公主府的势,竟不顾阻拦,强行闯进了前院。
为首那宫女更是对着闻讯赶来的管事趾高气扬:“我们奉的是公主殿下的旨意!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县主!县主若实在病得走不动路...”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姐妹几个不嫌麻烦,抬也能把县主抬去公主府!”
今日若是不带回谢桑宁,死的就是她们。
三个宫女交换了一个眼神,越过管事,朝着通往内院的垂花门冲去!
她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冲进瑞雪楼,把人强行带走!
“放肆!”
管事又惊又怒,厉声呵斥,却已阻拦不及!
就在那三个宫女的手即将碰到垂花门帘的瞬间——
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现在门前!
正是如冬!
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身形微微一动。
“嘭!嘭!嘭!”三声闷响!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宫女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猛地倒飞出去!狠狠摔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板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个捂着扭曲变形的手臂哀嚎,一个抱着蜷缩起来的腿打滚,还有一个直接摔懵了,半天没爬起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剩下的几个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门边那个如同煞神的青衣婢女!
如冬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尘。
她的目光冰冷,扫过地上哀嚎的宫女和那几个吓傻的同伴:
“擅闯将军府内宅,意图对嘉宁县主不轨,该当何罪?”
暖阁的门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
谢桑宁缓步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子里狼狈的几人。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怒意,反而带着嘲弄。
“呵…二公主当真是…禁足一载,竟没让她那颗脑袋长进半分。”
她摇了摇头,像在惋惜朽木不可雕。
她的目光落在如冬身上:
“如冬,把地上这几个…还有门口那几个,都绑了。”
“备车。”
“本县主今日身体抱恙,但再抱恙,也得撑着这副病体,入宫一趟。”
她轻笑道:“本县主要亲自问问陛下,二公主殿下派人强闯镇国将军府,意图绑架县主,无视陛下禁足令,藐视皇威!这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那几个宫女瞬间脸色苍白,冷汗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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