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赔得起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这身衣裳是专门从京城锦绣阁买来的!一百两银子都不止!还有我的踏雪!”
她指着那匹被踹得半天爬不起来的白马,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这可是纯种的西域宝马!价值千金!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乡巴佬!土包子!知道我是谁吗?!敢伤我和我的马?!还撞到老人?老东西一把年纪不回家等死,跑出来挡什么道?!撞死了也是活该!是他自己不长眼!”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剧变!
“你!你……”
赵氏被她这连珠炮似的恶毒咒骂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白了!
她一辈子恪守妇道,温良贤淑,何曾听人说过这么恶毒的话!尤其还咒骂林嘱老爷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家众人也都气得脸色铁青,林子渊和林唤更是拳头捏得咯咯响,恨不得冲上去,却被谢桑宁的人死死拉住。
林嘱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拐杖重重顿地!
他作为三朝老臣,教出了前朝的皇帝和当时的太子,哪怕最后太子去世没有上位,让裴琰上了位,但他一辈子德高望重,连裴琰都不敢对他大声说话!
那红衣女子见赵氏被骂得不敢还嘴,林家其他人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气焰更加嚣张,继续尖声叫骂:“还有你!哪个贱婢养的狗奴才!竟敢踹我的马?谁给你的狗胆!还有你!穿得人模狗样的贱人!管好你家的狗!今天这事没完!不把你们这些贱骨头拆了喂狗,本小姐就不姓顾!”
谢桑宁此刻只有一种感觉,人要善良的活着真的好难,因为这个世界,贱人好多。
谢桑宁上前一步,将气得浑身发抖的大舅母轻轻拉到身后护住。
她身姿挺拔,冷冷地扫视着那面目狰狞的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当街纵马,罔顾人命,差点撞伤长者在前;口出恶言,污言秽语,辱骂长辈在后。江南府城的规矩,难道是让你这等泼妇当街撒野的吗?”
她上下打量了红衣女子几眼,那目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
“张口闭口骂人贱婢,闭口张口自称本小姐…呵,本小姐倒是从未听说过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千金小姐,你是哪家府上的?这般威风八面,无法无天?难道是…公主殿下微服私访来了江南?”
“啧...倒也不对,本小姐正巧认识公主,参加过宫宴,实话说,长得没你这么寒碜。”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红衣女子被谢桑宁这连消带打、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指着谢桑宁的手指都在哆嗦:
“你…你放肆!你敢讽刺我?!你们给我等着!有种别跑!我让我爹把你们都抓进大牢!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街道另一头传来,几个穿着统一劲装、带着兵刃的护卫模样的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领头的青年男子看到红衣女子狼狈的样子和倒地的白马,脸色大变:“小姐!您没事吧?!”
红衣女子一看自己的人来了,胆气瞬间又壮了,指着谢桑宁和林家众人,尖声叫道:“顾一!你死哪去了?!就是他们!这群刁民!打伤了我的踏雪!还辱骂我!给我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跑!”
那个叫顾一的护卫头领闻言,目光凌厉地扫向谢桑宁一行人,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沉声道:“敢伤我家小姐?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几名护卫应声上前,就要动手抓声上前,就要动手抓人!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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