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谢桑宁冷冷地看着他:“张知府?本县主在你的治下,倒是见识了一番好风光!五十文入城费,百两一桌的寻常饭菜,当街纵马行凶、辱骂朝廷柱石、威胁县主及家眷性命、指使家奴格杀勿论的恶女,还有这纵女行凶、目无法纪、公然贿赂上官的盐官!张海!你这知府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张海听到这话,冷汗簌簌掉,他磕头如捣蒜:“下官失职!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求县主开恩!求太傅开恩!”
“开恩?”谢桑宁语气森寒,“江南府城被你治理得乌烟瘴气,物价飞涨,民不聊生,恶霸横行!你还有脸求开恩?!”
她一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顾德兴父女:“此二人!纵女行凶在前,辱骂太傅、威胁县主、指使家奴行凶在后,顾德兴更胆敢当众行贿本县主!罪无可赦!本县主令你立刻将其收押!查封其府邸家产!严加看管!等候处置!”
张德海心中一凛,知道顾家完了,不敢有丝毫犹豫:“是!是!下官遵命!来人!将顾德兴、顾珍珠拿下!押入府衙大牢!查封顾府!”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将面如死灰的顾德兴和终于吓得崩溃大哭的顾珍珠拖了起来。
“不!爹!救我!我不要坐牢!”顾珍珠凄厉地哭喊起来,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她爹救不了她了!
顾德兴也彻底瘫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满眼的绝望。
看着这对父女被拖走,围观的百姓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抓得好!”
“老天有眼啊!”
“谢谢县主!谢谢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啊!”
谢桑宁没有理会欢呼,目光转向依旧跪在地上发抖的张海:“张海。”
“下…下官在!”张海一哆嗦。
“你身为江南知府,治下如此混乱不堪,罪责难逃!”谢桑宁声音冰冷,“本县主限你三个时辰之内,写好你的述职报告!把你这些年是如何治理江南的,这离谱的入城费、飞涨的物价、顾家之流为何能横行无忌,都给我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写明白!不得有丝毫隐瞒!”
她看了一眼如冬:“你亲自带一队人,拿着他的述职报告,快马加鞭,以林太傅的名义,直送京城,交给谢集呈交御前!请陛下圣裁!”
“是!”
张海听到以林太傅名义直送御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谢桑宁愿意管到这里,还真不是因为为国为民,若不是那顾珍珠嚣张跋扈,辱骂外曾祖,她也不会出手,更不会帮皇帝解决这个麻烦。
她虽是这么想的,但百姓们不知道啊!在百姓心中,谢桑宁就像那天上来的神女,已经有胆子大的来问谢桑宁的封号了,她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自然默认手下告诉这些百姓,她就是嘉宁县主,谢桑宁。
这些人就该记住她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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