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休书是对一个女子,尤其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羞辱!
“卫子恺!你敢!”
谢无忧失声尖叫。
她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温文尔雅、对她十分好的男子,竟变得如此薄情寡义,如此不分是非黑白!
“你看我敢不敢!”
卫子恺毫不退让,他对着几个婆子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夫人失心疯了吗?把她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也不许任何人探视!让她好好反省!”
那几个婆子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粗鲁地架起呆若木鸡的谢无忧。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谢无忧剧烈地挣扎起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她看向卫子恺,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卫子恺!你这个伪君子!小人!你忘恩负义!你敢这样对我!谢家不会放过你的!”
“拖下去!”
卫子恺厌烦地挥手,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还谢家,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罢了,谢家怎么可能会管她。
谢无忧的嘶吼和咒骂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通往内院的回廊深处。
正厅里终于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舒心依偎在卫子恺怀里,小声啜泣着,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卫老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仿佛劫后余生:“阿弥陀佛……总算消停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卫子恺安抚地拍了拍舒心的背,眼神疲惫。
他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下人,冷冷道:“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乱棍打死!”
下人们吓得齐刷刷跪倒在地,连声称是。
他扶着母亲坐下,又温声安慰了几句惊魂未定的舒心。
做完这些,嘱咐丫鬟仔细照料,便借口书房还有公务,匆匆离开了正厅。
踏入书房,关上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卫子恺疲惫地跌坐在太师椅上,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休妻?他当然不敢轻易休掉谢无忧!
娶她便是为了洗清自己,这把柄在谢无忧手中,暂时是没有办法的休妻的。
可是…今日谢无忧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若那些不堪入耳的秽语传到皇帝耳中…
卫子恺打了个寒颤,怕是明日又得被批。
想到这里,他胸腔的怒火越烧越大!
罢了!左右不过是镇国将军府不要的人,怕是就算是死在永宁侯府,谢家都不会管,他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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